這不,杜娟因為顧三哥回家丁憂守孝一年,回到了清水縣城這邊。杜婧得知後,瞧著那心思,就差直接寫在了臉上,便找了各種由頭,過來串門子。
顧三哥因為要守孝,自然哪兒都不能去,難免遇到杜婧這個別有用心的小姨子。
要說杜娟,本就是個直爽脾氣,見著此前就關係很差的庶妹杜婧,就差扒光了衣裳,將顧三哥推上床的架勢,哪裡能惹得。
這不,就中了計,不小心摔了一跤,將肚子裡的崽子提前給摔了出來。
好在最後母女還算平安。
要說杜娟的運氣是真不錯,趕上顧老爺子仙逝,顧三哥必須丁憂守孝一年。而守孝這一年,需要避忌的東西真不少,最起碼忌女色,絕對不能鬧出人命。要不然,前程盡毀!
這讓原本還想著,要不就在貼身侍奉的丫鬟裡挑一個抬為姨娘的杜娟,暗鬆了口氣。
“三嫂,你應該知道顧家有祖訓,‘凡顧家子孫四十無子方可納妾’。”顧琬一邊從藥箱裡挑挑揀揀,拿出一瓶能滋補氣血的藥瓶,直接塞到杜娟手裡,一邊看似無意地提了一句,“所以有些事,你可別自作主張,到時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個兒。”
杜娟目光微閃,過了許久才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句:“我知道了,而且也不會再犯傻了。”
顧琬覺著,杜婧估摸著也是知道顧家有這麼一條祖訓,所以前些日子看似在那裡作妖勾搭顧三哥,真正的目的卻是杜娟這個嫡姐。
想著杜娟出事,最好能一屍兩命,哪怕小的那個命大留了下來,只要杜娟沒了,之後的一切都能如願以償了。比如藉口孩子太小,不能沒有孃親照顧。外頭找的娘子,難免會偏心,所以哪有血脈至親的姨母可靠。
而杜婧雖說是庶女,有嫡親姨母這層關係,想成為顧三哥的填房,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這般噁心事兒,算計得清清楚楚,是一丁點也不在意旁人並不眼瞎。就是讓顧琬比較詫異的是,這杜婧還有她那親姨娘,究竟哪來的迷之自信啊?
簡直……無法理解!
很快,顧琬便知道這份自信究竟是誰給的。除了那位杜老爺外,原來還有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壞東西!而那人,也不是旁人,就是那個姬凌斌,陳王家庶出的二爺。
“姬凌斌?”五丫洗三,恰巧過來湊熱鬧的沈文忠乍然從顧琬那邊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皺,不禁多問了一句,“陳王家的?”
“是啊,你認得?”
“兒時見過兩三次。說起來這傢伙也是個可憐之人。”沈文忠摸了摸下巴,隨後三言兩語,便將他所知道的一些皇室秘聞,告訴了顧琬。
原來,這姬凌斌的孃親,曾是那位陳王明媒正娶的正妃,之後陳王為了得到已經仙逝的前陳王妃,便設了計,害得姬凌斌的親孃生生從正妃貶為側妃,最後鬱鬱而終。
姬凌斌這個堂堂陳王嫡長子,也成了庶出的二公子。
可憐歸可憐,姬凌斌敢再次算計她們顧家,顧琬就沒那麼開森了。
“要不要我幫你?”沈文忠淺笑著問道。
“你管好你自己個兒就成!”顧琬想也沒想,便拒絕了沈文忠,“對了,那個大肚子病你進行的咋樣了?”
“一起還算順利。”沈文忠一撩下襬,帥氣地坐了下來,“回頭,我一定幫你請個誥命回來!”
“成啊,那我先謝過文哥哥了。”顧琬才不會嬌俏,雖說不用想也知道這誥命多半不會很高,最起碼那也是朝廷的一種嘉獎與肯定。回頭不再是白丁,出門在外的無疑能方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