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服務社的裝置有些陳舊,但看起來古色古香,很上檔次。比如大廳裡的水晶吊燈,雍容華貴,好有氣派。走廊裡都是棗紅的純木頭地板,打掃的一塵不染,能照出人的影子。
老兵原來是這服務社的負責人,他領著豆花先到了前臺,和服務員交代了幾句,再領上豆花往她的房間走去。
在走廊的中間,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漢子,老兵恭恭敬敬立住,問了句:“首長好!”
那漢子擺了一下手,甕聲甕氣地回了一聲“好”,與二人擦肩而過。
豆花走出去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在走廊這頭,眼睛追蹤著剛才的那位首長。
那位首長此時也站在走廊的那頭,往她這裡看著。
老兵有點奇怪,看一看首長那裡,又看豆花一眼,心裡犯疑:難道這兩人認識?
“豹子哥!”
“豆花!”
沒等老兵發出自己的疑問,豆花和首長同時發出了喊聲,向著對方跑過來。
世界之大、大到行走不盡。世界之小、小到與過往一再重逢。兩人誰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相遇,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老兵看著激動的兩個人,感覺到了自己的多餘,就探尋地看著豆花,意思是:還用得著我嗎?
沒等豆花謝謝老兵,老豹子就對老兵說:“謝謝你了!這個人我來安排。”
這下不愁找不到大棒了,他倆個本就是一對搭檔,大棒的下落,老豹子一定清楚。
久別重逢,沒有寒暄幾句,豆花就直奔主題,詢問大棒的下落。
老豹子也說:“我就知道你是來尋大棒的。先彆著急,安頓下來再說。”
豆花一把扳住老豹子的肩膀,說:“豹子哥,你告訴我,大棒他是不是變心了?”
看到豆花著急的樣子,老豹子嘆了一口氣,說:“妹妹,甚事都瞞不了你,一言難盡。狗日的大棒,現在連我都不敢見了。”
豆花的心往下一沉,她不敢面對的猜想,還是變成了現實。老豹子的話告訴了她,事情已經發生了。
豆花反倒冷靜了下來,既然發生了,就要去面對。
她對老豹子說:“哥,他還在上海嗎?”
老豹子說:“狗日的在呢,趕明天了,我帶你去找他。”
豆花說:“哥,不用等明天,我現在就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