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鵝的生活,對於許喬喬來說,就好像是陷入了迴圈狀態,不過好在,她自己會給自己找些遊戲玩,而且還會帶動那些帝企鵝們一起玩。
遊戲規則,即便是說的再簡單,這些帝企鵝們還是聽不懂,於是乎,許喬喬在講了五遍之後,就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乾脆直接用行動來表示吧。
比如之前的老鷹抓小雞,大家就玩的非常開始,就是有點廢“老鷹”,帝企鵝們性格不說是屬於很溫順的那一類,但也不是喜歡吃虧的。
這一點在玩遊戲上體現的特別明顯。
當“老鷹”捉到的小雞太多的時候,“小雞媽媽”就會開始生氣,暴脾氣開始忍不住了,不知道是該說自己這邊不爭氣,還是對方太過厲害,總之,就是氣不過了。
一聲尖利的叫聲從“小雞媽媽”的嘴裡響起,這是她開始生氣的徵兆。
許喬喬看著那邊,玩到一半,扮演小雞媽媽的帝企鵝開始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整個企鵝都倒在旁邊的君祁身上,腦袋微微蹭著他胸口處的毛髮。
“嘎嘎嘎。”這可真有趣,你說是不是啊,君君。
君祁就坐在許喬喬的旁邊,準確的來說是蹲,但是這個姿勢看上去,有些像坐,感受到許喬喬的動作,君祁非常自然的伸出臂膀,抱住她,嘎嘎的叫了一句應和了許喬喬的話。
溫暖的日光曬在身上,風從未有一刻停止過,不過顯然此時風速比之前的幾天倒是小了許多,風捲起茫茫的霧氣。
“小雞媽媽”早就忍不住,已經開打了,她費盡千辛萬苦要保護這些“小雞崽們”,結果這麼輕易就被對方抓去了,而且才是開玩沒多長時間,不生氣就怪了。
不過,這也很帝企鵝們的一些習性有關係,他們看著呆呆的,雖然知道這是個遊戲,但是啊,有些時候,一些下意識的動作總是沒有辦法改掉。
當那隻“老鷹”發起進攻的時候,大家總會下意識的將小翅膀從前面那隻帝企鵝肚子上鬆開,然後四處逃散,這個遊戲每開始一局的時候,結束的時間,只需要三秒鐘。
快的你簡直無法想象。
扮演小雞媽媽的帝企鵝是個雌性,現在還處於極晝時期,又恰好她還是非常幸運的有伴侶的帝企鵝,本來是雙方之間的互毆,但是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不是這樣了。
看著大家友好相處的樣子,許喬喬開心的眯起了眼睛,她微微揚起了臉,對著太陽,雖然對於南極來說,溫度還是那麼的寒冷,但,太陽的光線還是猛烈的讓人不敢直視。
許喬喬就看了五秒,就收回了目光,閉上了眼睛,將腦袋埋在了君祁懷裡,打了一個哈欠,看的有些久了,現在需要休息了。
對於野外的帝企鵝來說,危險數不勝數,在惡劣的環境下生活是非常艱難的,在陸地上,會面對猛禽賊鷗的攻擊,在海里,則是還要面對豹形海豹的攻擊。
再加上還有這嚴寒的天氣,許喬喬他們這群帝企鵝小團體中,也不是沒有失去過同伴,而且產下的蛋蛋,也不是百分百就能孵出來的,就算是孵出來,能養大的機率也不怎麼高。
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這些事情不用許喬喬來表示,帝企鵝們在關於幼崽的事情要感性的好多,不過感性過來,喜歡湊熱鬧,喜歡炫耀的性格依舊沒有變化。
悲傷的時間只是一瞬間而已,那個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離開之後,該怎麼生活就是怎麼生活。
而那些失去了自己孩子的帝企鵝夫婦們,自然也是高興不起來的,對於這個現象,許喬喬和君祁沒有制止,這算是他們的天性,他們兩個已經改變了很多。
時間過去的很快,它悄悄流逝的同時,還帶走了一些禮物,帶走了可貴的生命。
在這群帝企鵝們十三歲的這一年,群裡面混入了一隻非常奇怪的同類,是從未見過的,而且它還不會發出叫聲,看上去又呆又傻,而且平時移動的姿勢也和它們不一樣。
哈皮看著這隻奇怪的帝企鵝,歪了歪腦袋,一隻臂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著這個奇怪的同伴,顯然覺得很驚奇。
只見他面前,一隻胖胖的帝企鵝橫臥在那裡,只不過是腹部著地,兩隻小翅膀張開,腦袋高高的昂起,這個姿勢對於帝企鵝們一點兒都不陌生,但是,大家平時相處的時候,可不會老是做出這個姿勢。
因為這個奇怪的同伴的到來,帝企鵝們對他的興趣顯然非常高昂,都圍在他的身邊,看著這個奇怪的傢伙。
“嘎嘎?”你叫什麼名字?
哈皮問了一句。
“……”
回應他的只是一段沉默。
“嘎——?”你跟我們說說話呀。
哈皮又問了一句,見到這個傢伙還是沒有回答,癟著嘴巴,看上去顯然不是很開心了,它這十幾年活下來,只有老大和喬喬姐敢這樣呢,你這傢伙算老幾呀!
奧卡看著這個奇怪的同類,然後又扭頭看了看哈皮,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看到又一個被坑到的傢伙,心情顯然開心了很多。
“嘎嘎嘎!”我就說吧,這個傢伙就是一個悶葫蘆,怎麼也不肯說話的。
奧卡嘎嘎的叫了幾句,拍了拍哈皮的腦袋。
他剛剛開始碰到這個傢伙的時候,他也一直都是呈這個姿勢了,也不知道累,怎麼跟他搭話,這傢伙都沒有發出聲音,真是個怪傢伙。
這麼沉默,一看就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