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的實力,雖然剛才只是驚鴻一瞥,但是眾人也算都在心裡有了點數。
這個時候,看見他一根竹棒打在那六具著裝古怪的鐵屍身上,居然不能造成肢體斷折這類決定性的傷勢,就大概可以估計出這些鐵屍的身體強度了。
香港這裡一般的警用手槍,面對這些鐵屍的時候,恐怕也沒有什麼大用。
但風叔神色鎮定,手上的玉佩合在雙掌之間,雙腳步伐變換,迅速的用腳跟在地面上劃出幾道痕跡。
其實論身體素質的話,十個風叔一起上,也未必能擋得住這六具鐵屍中的任意一個。
但他練拳腳功夫,只不過是為了有一個健康身體而已,真正對付這些邪道外宿,靠的還是法術上的渾厚涵養。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幾乎只在三秒之內,風叔就用腳劃出一道符咒來,然後左腳立定,右腳重重一跺,手中的玉佩往前推去。
美智子臉色警覺,回頭看去。
肉眼不可見的陽氣從那小小的玉佩之上爆射出來,在術士的視野之中,卻是呈現出了熱烈的火紅色。
美智子側身閃過之後,六道陽氣,接連打中了那六具鐵屍。
“哼哼,你的法器看起來還真不錯,但是,這六具鐵屍是我多年養練之後的成果,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破壞的話,我們九菊一派,也早就無法在日本立足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誰說我要靠這玉佩符法,打壞你那些行屍了?”
風叔話音未落,那六具鐵屍不斷撲擊的動作,就驟然一頓。
這一類殭屍怪物往往是沒有視覺的,只能依靠嗅覺來辨別活人的生氣,鎖定敵人的方位。
風叔剛才迸射出來的那幾道陽氣想要打壞了這些屍怪,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把他們的嗅覺遮蔽個半分鐘,這還不在話下。
半分鐘,三十秒,這個時間其實不長,一個菸民以比較自然的頻率抽上兩口煙,三十秒也就過去了。
但是對許安然來說,這個時間可是太寬裕了,在這些鐵屍的動作出現停頓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脫離包圍,一棒子把麻繩刺入地面,空手撲擊到美智子面前。
火紅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對著美智子的腦袋拍了過去,美智子故伎重施,又想使用那種提線木偶、飛行半空一樣的古怪方法躲閃。
但有了之前幾招交手的經驗之後,這一次許安然早有準備,手掌的動作順勢一變,在間不容髮之中,印上了美智子的胸腹之間。
硃砂大手印。
美智子臉色一白,卻沒有吐血,捨棄了對之前那個麻繩的操控,另一隻手的袖子裡又竄出一條麻繩來,逼迫許安然退開。
“好,我記住你們兩個了。”
她怨恨的視線在許安然和風叔臉上掃了一圈,不敢久留,右手往下一甩,院子裡的地面立刻炸開一團碩大的煙霧。
“我還會回來的……”
許安然哪裡會被這種普通的障眼法所阻擋,但是煙霧炸開的同時,這院子裡黑土地裡混雜的無數玻璃渣,嗖嗖嗖嗖憑空飛起,往四面八方亂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