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主不虧是未來的家主,連妖寵都這麼不凡,可惜這裡是陸地,不知道陸家主要怎麼利用這隻小魚?”
方安福拍了拍衣袖,收起了原先的狼狽模樣。
“方長老可知道我們陸家修煉的是何路數嗎?”
陸子修不急不緩的反問。
“略有耳聞,爾等似是以獸修自居?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打小聽過劍修,體修,佛修,道修,鬼修,可從未聽過獸修,如果養養妖獸就能自成一脈,那隨便一個小族小派都能自成一脈,豈不荒謬?”
“荒謬不荒謬,方長老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子修目光如梭,法訣掐動之下,一道無形的靈力波動激發在墨鯉身上,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墨鯉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忽然揚起了腦袋。
只見墨鯉的腦門之上陡然匯聚出了一根虛幻的光角,光角所指之處,一道磅礴的能量正在不斷的匯聚。
方安福眼皮一跳,大感不妙。
該死的,之前周圍那些陸家人不是說他們只會五行基礎法術嗎,可眼前的這波動,是個狗屁的五行法術,明顯大有問題!
方安福不敢託大,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柄飛劍出現在半空之上,他掐動手訣,作勢要朝墨鯉斬去,想要先發制人。
可不待方安福靠近,那磅礴的能量忽然像是加快的腳步一樣陡然凝聚成了一柄藍白色長槍狠狠的朝著他的腦門射來。
居然是二階法術!
感覺到那股危險的能量波動,方安福面色一變,他立刻剎住步伐,轉攻為守,一時之間將所有靈力壓在劍上。
那藍白色的虛幻長槍直接撞擊在飛劍劍身之上,透體的寒意凍得方安福只打哆嗦,僅是這一接觸,方安福就像是遭受到了某種重擊一般,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飛劍的劍身只是堅持了數秒後便忽然裂開了一道口子,而受到阻攔的長槍也是不住的震動,就在飛劍的口子越裂越大之時,長槍轟然爆裂,炸的方安福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刻的方安福也不顧自己的儀態了,含著一口老血就立刻抬起了腦袋,他驚恐的瞪著陸子修:“這不是尋常的二階法術,你是誰,為何能將一個二階法術發揮到如此地步!”
直到此刻,方安福才想起自己還未探查過陸子修的修為,他趕忙動用神識掃過,可很快,臉色又是一變。
他居然根本無法看出陸子修的修為。
如果一個修士探查另一個修士的修為無果的話……方安福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要麼就是對方有什麼能夠遮擋修為的秘寶和秘術,要麼就是對方的修為在他之上!
經過剛才那一番交鋒,方安福只覺的必是後者無疑。
可他哪裡知道陸子修因為自身靈力濃度極高,導致他比一般煉氣六層的修士修為深厚許多。
這該死的陸家修為最高的居然不是陸謙,而是還有這麼個怪物,為何沒人跟他提起?難道陸家早已經做了防備?
是啊,哪個家族會不藏私,哪個家族不會保留一些秘密,天下的聰明人又不只是他一個。
失策,著實是失策!
看著方安福的神態變化,陸子修其實心裡也頗為波動,他知道自己的靈力純度比一般的修士高,也知道先祖賜予的寒魄喚鯉術裡的落霜槍會有所不凡,定然不是普通二階法術那麼簡單。
可沒想到,兩者一相結合,居然直接一擊就將同為煉氣六層的方安福打成這樣。
方安福可不是陸謙,人家可是實打實的煉氣六層修士,經歷過的爭鬥並不少。
不過一擊如此,後續的談判反倒更為有利了。
“陸家主可莫要動手了,這次是我方安福有眼不識泰山了,不過我嶽王谷從未想過與誰交惡,既然交易不成,我離去便是,改日必然請我家谷主前來賠個不是。”
方安福這是在明著說自己背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