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奉告您一句話,有的東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那是您無論彌補什麼都是再也回不來了的。”
“你,你......”
蘇秦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卻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似的。
當初那個聽話乖張的少年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季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也是手握大權的季景琛。
就像是他的名字,他可以在某些時候微不足道如塵埃,卻也可以帶著蝕骨的涼意給你致命一擊。
意識到這一點,蘇秦無力的嘆了口氣,之前還挺直的脊背也彎了彎,“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季景琛嘴角彎了彎,重新坐回椅子上,右手撐著頭,歪著身子笑眯眯的說著,“我早就說過了,我只要蘇宛,不然你以為我爬到這個位置是為了什麼?”
“我可不想讓她跟著我受苦。”
他是早早的打定了主意要給她一個即完整又溫馨的家的。
也許那個家裡不會有公公婆婆,但會有他們的爺爺,也會有他和她的一雙兒女!
這個念頭一經形成,就再也抹不去了。
她也許並不愛自己,可適合待在她身邊的......
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聽著季景琛這話,蘇秦怒不可遏的拍向桌子,“季景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蘇宛她跟著我這個父親就是受苦了?”
季景琛的嘴角慢慢收斂,站起身來俯視著蘇秦。
“跟著你?”
季景琛冷笑著,“跟著你可不是受苦了嗎?”
“難不成還是在享受著家的喜悅?”
十六歲就離開賴以生存的家,身邊更是一個親人都沒有,這還能叫生活的好嗎?
他是嫉妒葉知肖,可他心裡也清楚的很,如果不是葉知肖,蘇宛只怕會吃更多的苦。
“跟著你就不受苦?你以為你的父母會接受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益處的蘇宛?”
蘇秦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的看著季景琛。
季景琛要是能夠制衡住他的那一對奇葩父母,他也不至於在那幾年裡一直被人遺忘。
季景琛輕笑出聲,顯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就不用你擔心了。”
“不送!”
季景琛背過身去,下了逐客令。
蘇秦咬咬牙轉身就走,眼中甚是鄙夷。
臨到門口,蘇秦才轉身,看著一身清冷的不可親近的季景琛。
嗤笑道:“季景琛,話不要說得太滿,她,以前那麼喜歡裴川,怎麼可能會對你有一丁點兒的心思?”
季景琛毫不在意的眯眼笑著,並沒有因為這話而生悶氣,“那就不勞您蘇先生費心了。”
“當然了,就算是她要結婚,也不需勞您費心!”
蘇秦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不得不說,論一張嘴的厲害,季景琛和蘇宛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