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淵你還不知道我嗎?你教的那些個醫術,我全都忘了,我病了兩次,都是白衣用土法子給我治好的。”
蕪壽指著秦白衣向松淵炸裂安利,
“這是我們神積水國的神醫!”
松淵看著蕪壽天真清澈的模樣,知道她沒有任何壞心思,她就是覺得秦白衣是神醫,就是覺得秦白衣能救自己!
可這就偏偏是最傷人的。
松淵做了幾千年的大神仙,喜怒不形於色久已,他只能像是以往以往,輕輕勾了勾唇角,
“罷了,蕪壽,我不需要什麼神醫,我自己運功療傷即可,你帶著毛團兒回去修養吧。”
“松淵,諱疾忌醫可不好!”蕪壽堅持,
“白衣的醫術真的還可以,你給他個機會?”
“你就是這樣給他機會的?”
松淵近乎倉愴地看著蕪壽,蕪壽卻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倒是白衣拉著蕪壽的手,聲音溫暖如水,自信淡然,
“罷了,蕪壽,神仙總是有神仙的驕傲,他不需要也就算了。”
蕪壽見患者無心,醫者無意,自己便也不好堅持,在她的印象中,松淵就是個在仙界處處吃癟的受苦包,讓她眼見著松淵虛弱不堪,她卻離開,她實在也邁不動腿,
“白衣,你先回去吧,我帶著毛團兒在這裡陪陪松淵。”
松淵微微低垂的眸色,瞬間像是極光一樣絢爛多姿,全身的冰雪鎧甲,也像是在緩緩融化。
“我不放心。”
秦白衣的聲音陡然冷卻,像是凝固千年,飽經風霜的岩漿石,沒有任何溫度。
“和松淵在一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蕪壽推著他的肩膀,
“你快些去處理處理我神積水國的國政,莫要懈怠。”
“笑死,你國路不拾遺,也不閉戶,百姓們安居樂業,國家欣欣向榮,無任何國政。”
秦白衣冷冰冰的說。
“那就加強邊境的守衛,小心被外敵入侵!”蕪壽有些火了。
“神蘑國的國主被種在了隔壁屋子的地裡,那神虛國,”秦白衣掃了一樣盤坐在榻上的松淵,
“那裡也基本掃蕩清楚了,除了一些只知道聽命令煉丹的天兵天將,並沒有發現什麼主事者。”
松淵的目光垂直地看著他,無絲毫躲閃,也無絲毫要說話的意思。
蕪壽倒是哪哪都有她,她蹦起來,用身子截斷兩人在空中交匯的目光,
“你還真有理,要是天帝腰子上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就派兵,去把他剛剛長出來的肝給我割下來,我饞了,我想吃肝,吃完肝,我帶著百姓把商業和工業也發展起來!”
蕪壽蹦豆子似的說完,便將秦白衣徹底推出了房門,松淵眸中血色一閃,將整個屋子設下了九天十地的最高禁制。
秦白衣被蕪壽推著,兩腳剛剛踏出去,便連松淵和蕪壽所在的大殿都看不見了。
“轟隆”一聲,秦白衣憤怒的拳頭轟在了剛才大殿的所在地,但是拳頭輕飄飄的,好似打在了空氣之中。
松淵現在的仙力竟然如此厲害,秦白衣大呼輕敵,但是現在,一時間,他連蕪壽在哪裡都找不到了。
“來人,給我找,挖地三尺,就算是挖透天帝的腰子,也要給我把蕪壽和松淵找到!”
秦白衣怒吼一聲,手下無數人扛著鎬的,扛著鋤頭的,紛紛跑了過來,不將天帝的腰子耕耘一遍,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