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團兒和秦白衣則相互冷冷地看了一眼對方。
秦白衣張了張自己的獠牙,要是毛團兒欺侮了蕪壽,今天就拿毛團兒打牙祭了。
毛團兒知道自己有賊心也沒知識,沒知識就沒有力量,但是當蕪壽的夫婿,與她一起養崽崽,簡直不能更幸福了好不好!
別管是誰的,只要是蕪壽的,都成!
毛團兒一腳把趴在地上的小生蠔踢飛,狠狠地對他吼了一聲“給爺爬!”。
然後捧著蕪壽說,
“是我的,蕪壽,咱們一起養崽崽。”
蕪壽原本一顆略帶些忐忑的心,總算是撂了下來,她的真好擔心自己一夜孟浪,懷上小生蠔或者秦白衣那倆光禿禿的崽崽。
還好是毛團兒,崽崽的覆毛率多少算是有保障了。
蕪壽一扭一扭地來到了毛團兒的脖頸,摟著他毛茸茸的下巴,“啵”的一聲,給了他一個香香吻,
“太好……”
蕪壽的話沒有說完,便覺得臉側一坐山丘似的大拳頭架著憤怒的風聲劃過。
下一秒,毛團兒像是個圓球球一樣滾出了十萬八千里,而自己已經來到了秦白衣的手掌心。
看著秦白衣滿眼的憤怒、糾結、怨懟、委屈的複雜眸色,蕪壽瞬間有些慌張。
如今她孤兒寡母落入秦白衣手中,“她男人”還被滾到了千里之外。
啊,危險,危險,危險,危險……
“嗝,”蕪壽被嚇得打了個嗝,側鰭捋著自己的小腹,對著秦白衣呲牙咧嘴十分諂媚地一笑,
“好久不見……”
“好久你個大頭鬼!”秦白衣一聲怒吼夾帶著十級以上的罡風,差點沒有掀蕪壽一個跟頭。
蕪壽牢牢守護著自己的肚子,小屁股一扭,乾脆坐在了秦白衣的手上。
“昨夜誰跟我說喜歡我來著,誰要與我恩恩愛愛來著?今天便多了一肚子崽崽,還多了個崽崽的爹?”
秦白衣有些癲狂,他一身被教養和正義壓制的魔血滿身亂竄,足球一般大小的眼珠通紅,被氣得渾身顫抖。
蕪壽哆哆嗖嗖,扶著秦白衣的手指勉強撐著自己的身子,
“啊啊,你別生氣呀,我還是喜歡你的,你且等等,等我這肚子裡的崽崽產出來了,我再跟你生!”
秦白衣真的是被氣到了,這小奶豚怎的對此事如此隨便?
哥斯拉的感情是那麼好騙的嗎!?
“你可還記得我叫什麼?”
秦白衣強忍住怒氣,壓制著自己的洪荒之力,咬牙切齒地說。
“白,白白……”
蕪壽沒見過任何人對自己發這樣大的火,即便是每天惦記著吃她的天帝都未曾這樣怒目過。
“沒錯,白衣,清清白白的衣!”
蕪壽的腦回路還沒有轉過彎來,便被秦白衣塞進了嘴巴里,他的舌腹壓制著慌張逃竄的蕪壽,卻小心翼翼地沒有壓住她的肚子。
秦白衣往前飛奔而去,找到了被滾得暈暈乎乎的毛團兒,一掌驚天攜風捲雨而至。
毛團兒沉浸在“喜當爹”的歡愉之中,竟一時沒能招架得住,被秦白衣叮叮噹噹,好一通痛打。
最後被秦白衣徹底綁住,一身是傷口,滿臉的血跡。
蕪壽都要心疼死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找了個無用的毛茸茸花瓶,但是看到自己的孩兒他爹被打,心裡和肚子裡都十分難受。
蕪壽捂著肚子,爬在秦白衣的嘴角,虛弱又無力地看著毛團兒垂淚,搖著秦白衣的唇角,哭泣著,
“白衣,你別打了,魚與熊的相愛,你一隻哥斯拉,如何能體會得到,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