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公館天台。
遮陽傘下,楚文才和趙思露相對而坐。
看著趙思露手上拿著的錄音筆,楚文才有些無奈的說的,“你這哪裡有一點暗訪的意思啊,分明就是採訪吧········”
“那你就不要當做採訪咯。”趙思露按下了手中錄音筆的開關之後,繼續說道,“就當是閒聊吧。”
楚文才摸了摸鼻尖,隨即捏著一根菸的過濾嘴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然後說道,“我討厭閒聊。”
“是因為你和女性每次聊天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嗎?”直接了當的開始,趙思露極具進攻性的說道。
楚文才沒有拒絕這次採訪,而是斟酌了一下然後一臉平靜的說道,“是的。”
“那如果沒有目的性的談話,你會聊些什麼?”趙思露問道。
“我其實更願意,無所顧忌的談論原子、死亡、姓、人工智慧、節肢動物,遙遠的半人馬星座、”楚文才頓了頓點燃了嘴上叼著的香菸,灑脫的噴出一口煙霧之後然後說道,“談論人們無法控制的慾望、熱淚盈眶的回憶、甚至於徹夜難眠的恐懼和不安········”
“那你為什麼會選擇帶著目的和女人談話,是為了錢麼?”趙思露咄咄逼人問道。
楚文才笑了笑然後說道,“不,我說過了,我是為了讓這天下的女人都幸福。”
“這就是你自己告訴自己玩弄女性的藉口麼?”趙思露一邊在手中的本子之上記錄著什麼,一邊朝著楚文才問道。
楚文才冷笑了一聲,然後帶著嘲諷的口吻說道,“你為什麼覺得女人是用來玩弄的?”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現在的行徑和情感詐騙犯有什麼區別,不就是套路女人然後讓她們在你身上花錢麼?”趙思露直視著楚文才的雙眼,接著亮出了自己藏在語言當中的匕首。
楚文才沉默了幾秒後,帶著冗長的嘆息聲,然後開始了自己的詭辯,
“幾十年前,有一名正值青春年華的北大女生,在四下無人的夜裡決絕的走向了北平大學的游泳池裡,結束了自己原本擁有無限可能的人生,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沒給趙思露回答的餘地,楚文才繼續說道,“因為她緊緊是談了三個男朋友,然後就被人說是不知檢點水性楊花的蕩婦。正是你們這些男權主義者用看不見但是反射著寒芒的刀,一刀一刀的殺死了她。”
趙思露聽著楚文才的指責之後,不可置信的指出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說道,“我?男權主義者?”
楚文才點了點頭說道,“放蕩、不檢點、無恥都是你們這些根深蒂固的男權主義者套在那名女生脖子上的繩索。”
趙思露被楚文才的話氣笑了,一時間竟然忘記自己是在採訪,“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女權主義者好不好,不然也不會為廣大女性發言來聲討你這個渣男。”
楚文才輕笑了一聲,隨即開始對趙思露進行錯誤的引導,“那你回答我,女人是不是和男人有這天生平等的權利?”
“是·······”被剝奪翻轉了採訪權的趙思露,下意識的回答道。
“好,你再回答我,女人是不是在感情當中就應該是男人的玩物或者說是附屬品?”楚文才接著問道。
“不是!”趙思露斬釘截鐵的給出了答案。
楚文才頓了頓,將話題重新繞回到了那個自殺的女人身上,“對,女人也有著天生享受愛、慾望的權利,你知道那個女生在臨死前留下的話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