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撐傘兩人行?”韓冰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看著楚文才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剩下的幾人呢?”
那幾人當然是打車了啊,傘那麼小,淋雨會感冒的啊,傻瓜。
楚文才心裡在第一時間就說出了這句話,可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滄桑,“韓姐姐,你知道麼,那段最艱難的日子,我一個人鬱鬱寡歡幾乎就要走上絕路,那個時候我知道自己如果再這麼走下去的話,最後只可能悲劇收尾········”
楚文才頓了頓似乎沉浸在了過去的情緒當中,悽慘的一笑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離開了·········”
看到楚文才臉上露出的慘笑,韓冰也被楚文才帶進了當初那種情緒當中,不由得有些自責和憐憫的安慰道,“不要想了,都過去了。”
楚文才輕笑一聲然後說道,“是啊,不過我今天就是想將憋了兩年的真心話說給你一個聽罷了,你願意聽麼?”
韓冰抿了抿嘴點了點頭。
拿過點好的雞尾酒推到韓冰面前,楚文才指著杯子說道,“韓姐姐,你知道這杯雞尾酒為什麼叫做瑪格麗特嗎?”
韓冰微微搖頭等待著楚文才的後文。
“瑪格麗特被稱作“雞尾酒之後”,幾乎是世界上最出門的雞尾酒之一。因為它的調製搭配眾多,色彩繽紛,口感獨特,在1949年獲得了全美雞尾酒大賽的冠軍。
一次打獵的過程當中,瑪格麗特中了流彈,最後死在了心愛的人的懷中,永遠的離開了。於是這個獵人就用墨西哥的國酒龍舌蘭為基酒,用檸檬汁的酸味代表心中的酸楚,用鹽霜意喻懷念的淚水。”楚文才才用手摩擦著酒杯杯口的海鹽,然後繼續說道,
“我因為自己心裡的問題,我自己傷害自己,酗酒,站在高樓上一度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同時又病態的想要從你們身上抓到救命的稻草,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這一點我並不否認。
但是這兩年來我想通了很多的問題,你們其實都是救過我命的人,並且將來還能救我的命·······”
楚文才看著眼前的韓冰,惟妙惟肖的扮演著一條溼漉漉的狗。
韓冰小口小口的喝著雞尾酒,逐漸的被楚文才引入到了情緒當中,但是由於在這件《朝花夕拾》當中觸景生情,不免還殘留著幾分警惕性,“······你這傢伙不會又是在套路我吧?”
楚文才微微一笑,拉起韓冰的手用雙手捧住,然後深情款款的說道,
“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以後的我不會用高密度的聊天刻意的取悅你,不會故意給你留下睡醒後大段的未讀訊息,那些證明愛意的交往技巧將會從我身上消失殆盡。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不再需要催化劑······”
“我聽你說這些話就有些頭疼······”雞尾酒中的酒精在果汁的掩蓋下極具欺騙性,於是韓冰雙頰微微泛紅。
楚文才鬆開了韓冰的手,舉起了自己的酒杯和韓冰碰杯之後,抿了一口緩緩說道,“我想,我願意做你的觸手可得的阿司匹林。”
“我感覺你在騙我!”韓冰小女兒作態的說道。
楚文才笑了笑說道,“不會的,從今天往後,我會不帶一絲虛假做作的走向你,你隨時可以按下暫停鍵將我逐幀分析,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做好與你朝暮與年歲並往的打算。”
“我不信你,你之前就騙過我。”韓冰甩了甩有些微醺的腦袋,然後自己跟自己鼓起的說道,“我已經心動過了,所以再也不會因為你說的這些話而心動了。”
楚文才溫柔伸出手指擦拭了一下韓冰嘴角的鹽漬,眼含笑意的說道,“對我來說,哪怕是重新對你,也可以心動千萬次。”
頓了頓楚文才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一邊對韓冰說道,“我也不信我如今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韓冰接過了紙條一邊開啟一邊一臉茫然的說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