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父母總是有說不完的擔心,楚文才的母親正是其中的典範。
一大清早,耐著心聽完老爹要求自己今年必須要回家的最後通牒,楚文才長吁一口氣結束通話了電話。
拿著手機一一和一種女人道了早安之後,楚文才就看到了唐齊發來的十幾張聊天截圖和最後一句【為什麼你和每個沒人都能聊起來,我聊到最後都差點跟人罵起來?】
你心裡是一點逼數都沒有啊,就憑你前女友得痔瘡你都能讓我看看嚴重不嚴重這點,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想到這,楚文才實在懶得跟這個發一句就問自己怎麼回的唐齊再多說一句廢話,於是,按住了語音回覆道,“兄弟,實在搞不懂女人就別搞了,人這一輩子挺挺就過去了,反正養老院又不是沒床位,咱倆還能湊個伴。”
語音剛發出去,手機上突然彈出了一個很久沒有聯絡的語音通話
“你還在深圳麼?”張偉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深圳的?”楚文才回覆道。
“你是不是傻,你朋友圈定位地址啊。”張偉沒好氣的回覆道,“我出差到深圳辦完事了,你不忙的話我找你喝酒去。”
張偉頓了頓說道,“順便給你還錢。”1
他鄉與故知是人生一大喜事,楚文才想都沒想就將妹子沒拋到腦後,然後說道“行,你給個地址,我去找你。”
······
在車站附近的飯店裡,楚文才見到了張偉。
眼前的張偉已經不復當初帶楚文才去“紅浪漫”那時候的瀟灑,整個人顯得蒼老了許多。
相逢並沒有多梳理,簡單的寒暄之後,兩人就坐到了酒桌之上,隨著酒杯的碰撞聲響起,泡沫四起間生疏感散盡。
按照長安的規矩,前三杯酒入肚是對一場酒局最起碼的尊重。
張偉喝完酒之後,抹了抹嘴巴然後提了一個袋子放在桌子上推給楚文才然後開口說道,“喏,欠你的錢。”
楚文才看著一袋子的現金有些愕然的說道,“你怎麼搞現金過來?”
張偉伸手拍了拍錢袋子,頗為感慨的說道,“我這次專門提出來,這三年窮怕了,看見現金踏實一點。”
聽到張偉的話後,楚文才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你要是有用你就拿去繼續用······”
張偉給自己和楚文才倒滿酒後,爽朗的笑道,“你趕緊拿著把,這債在我心裡壓的我快難受死了,總算是還清了,不過利息先欠著,能你結婚的時候我隨你個大紅包!”
楚文才端起杯子和張偉碰了一個後,這才問道,“之前一直沒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真的朋友就是在你面臨困難的時候不打擾只提供幫助,然後在你解決問題之後再願意聽你傾訴。
“一言難盡啊······”張偉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腦袋一熱跟人做生意然後欠了一屁股的債,差點就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