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才蹲坐在馬路牙子上,突如一口煙霧緩緩說道,
“我不想當了婊子再立牌坊,說自己有底線其實是個多純情的男人,說實話我確實也挺花心的。
不過我這和渣還是有區別的,我現在是真的想給她們全部人一個交代的,就是說我想對她們所有人都負責。”楚文才看著唐齊擰著的眉毛繼續說道,
“別急著罵我,先聽我說完······”
安撫了唐齊之後,頓了頓楚文才繼續說道,
“我是個什麼樣子我現在自己清楚。
你說就我這個樣子如果找她們任何一個人結婚了,不管對我還是對別人來說都是慘劇,你說是不是?”
唐齊思索了一下,發現如果真的如楚文才所說,確實是一件災難,於是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你不甘心的話還是會出去勾三搭四的。”
楚文才頷首笑了笑說道,
“是的。如果只和一個人結婚我是會不甘心的,你別拿那樣的眼神看我,其實我只不過是做了大多數男人都想做的事情。
你別否認,說自己找到一個真愛就能廝守一生,你只是沒這膽子和機會而已。這就和賭博是一個道理,你不賭博是知道終究會輸,所以你告訴自己不能賭博。
可如果你一定會贏呢?你還能忍得住不賭麼?”
“確實不能······”唐齊苦笑了一笑說道,“可你真的不結婚麼?這未免也太極端了吧?”
楚文才搖了搖頭,屈指彈了彈菸灰然後說道,
“極端嗎?那天天台上排隊跳樓的那些韭菜門才叫極端啊,我這個其實並不算。
我知道飯館老闆的妻子在監獄外守候了他五年零六個月,我也知道我父親為了不留遺憾養了一個私生女二十年,兩者在意義是有大相同的。
所以這不是意願而是選擇,是選擇就談不上極端,而選擇取決於你想要的慾望。”
楚文才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知道我不是個好人,不過人都是貪心的,都是服從於慾望的。大多數人覺得自己不貪,是因為慫和付不起代價,所以嘴上從不說出來。
然後看著別人做到了的時候,又以衛道士的身份憤憤不平,你說是不是?”
唐齊皺了皺眉頭說道,“可總有那些些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活的通透的人啊?”
“聖人有沒有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我反正覺得通透的都是傻逼,沒錢的才會說錢不重要,沒女人才會說女色的刮骨鋼刀,真擺在面前的時候,你再看看他們是什麼樣子?孔子古稀取了十四歲的鯉,三綱五常的朱熹扒灰,尊老愛幼的孔融罵娘,粒粒皆辛苦的李紳只吃雞舌頭······”楚文才吸了口煙然後說道,“人是最經不起考驗和誘惑的·······而且自從我明白了人類感情的實質是什麼之後,說實話很多時候我很難相信這種純粹的感情,因為我知道只要手段足夠,代價足夠,你可以摧毀所有人的的感情。”
“這···你太絕對了,人還是得有信仰的。”唐齊嘆了口氣然後說道。
楚文才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了一聲說道,“我跟你將一個我在澳門的故事吧。”
重新續上一根菸,楚文才緩緩說道,
“都說有信仰人虔誠,堅定,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