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高鐵回到深圳的時候,楚文才仍舊揉著耳朵紅腫發燙的耳朵。
捱了一巴掌在眼睛上,直到現在楚文才眼前還時不時的浮現出昨晚吳黎在咖啡廳了毆打自己的一幕。
“······你走這兩年有時候真的還挺想你,但想起你乾的這些事,就想出去買把槍乾脆蹦了你算了······可買槍的路上,看到食堂裡的青椒炒肉,又特麼的會想起來你喜歡吃這個,結果槍沒買到不說,還連吃了快三個月的青椒肉絲···
所以你回來了就跟我說這個?看來我還是想辦法買把槍算了。”
雖然沒能做成愛,不過打捱的不虧,還好吳黎走到時候拿走了那朵快枯萎的玫瑰花。
不過有些遺憾的是吳黎走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花我手下了,我等你到三十歲。
“這一階段總算是結束了···”楚文才用手捂著耳朵,有些遺憾的自顧自的感慨道,“要是沒有那最後一句話就好了。”
幾日奔波的疲憊感席捲而來,楚文才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進入了酣眠。
······
城中村的保安王子,被國際連鎖小超市的小麗第五次拒絕之後,在楚文才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拉著楚文才來到了老張的店裡。
“老樣子,紅燒魚,一打啤酒。”保安王子老潘一揚手,痛苦中帶著一絲豪爽的衝老張說道。
“懶得做,酒自己搬去,我去門口打些滷菜,咱們一起。”老張照例一邊咀嚼著檳榔一邊說道。
也算是給楚文才接風,風風火火的老張回來之後就直接閉門謝客。
一袋裝在塑膠袋裡的滷菜仍在桌子上,三人墊吧墊吧之後,便開始了喝酒。
老潘每次喝酒都很盡興,不一會就進入了狀態,舉著酒杯長嘆道,“為什麼啊,為什麼小麗她明明喜歡我,卻不答應我,難道這個世界上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才是常態麼?”
老張咬到滷菜中砂礫,吐了口唾沫然後說道,“你可拉倒吧,人家就是喜歡頭豬都不會喜歡你,你看看你這屌樣子。”
聽到老張這話,雖然對小麗沒什麼興趣,不過楚文才還是感覺自己是不是被罵了。
老潘伸出筷子戳進了滷菜當中,加齊了一個滷鴨頭,挑在四隻眼睛前,神神叨叨的感嘆道,“老張,你不懂。丫頭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正當楚文才要開口吐槽的時候,老張的電話響了起來,由於雙手拿鴨翅的時候沾滿了油,於是老張用小拇指點開了手機的揚聲器接聽。
“老婆咋了?”老張問道。
“我就問你幾點回來?”大嫂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的抱怨。
“今晚上晚點,我在店裡喝酒·····”老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嫂打斷,“喝喝喝,喝死你算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崽了?我告訴你,你今晚上要是再喝醉了,晚上我門都不讓你進!”
“就喝一點,秦森那小子回來了,我和小潘正給他接風呢?”老張一臉慫包的表情,討好的說道。
“啊,秦森回來了啊。那你們慢慢喝,別讓他喝多了啊。”大嫂立馬轉變成了溫柔的口吻說道。
說完,大嫂和秦森打了兩聲招呼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不打擾老張喝酒。
老潘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撇了撇嘴對楚文才說道,“秦森啊,勾引大嫂,江湖大忌啊。”
“去你媽的。”老張沒好氣的解釋道,“你嫂子懷孕的時候我在店裡忙得兩邊倒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森每天把飯菜送到你嫂子那,有啥我一個電話都幫襯著,你還好意思說啊。”
老潘訕訕一笑,有些尷尬的說的,“我這不是上班麼,那像秦森那麼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