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在真實的浪漫和虛假的情緒下,杜依伊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身心體驗,但時間終歸來到了別離的這天。
站在公寓門口,即將離開的杜依伊拎著行李箱,有些渴求的問道,“還是不送我麼?”
楚文才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了,我說了我不喜歡別離。”
杜依伊微微張口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只是撥出了一口帶著委屈的濁氣。
深深的看了楚文才一眼後,杜依伊依依不捨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可剛剛轉身背後就傳來了楚文才的聲音,“等一下,差點東西忘記給你了。”
杜依伊聞聲轉過身來就看到楚文才手上拿著一個本子——正是當初二人的戀戀筆記本。
“你不是把多餘的紙業都撕了麼?”杜依伊接過本子後,感受到了指尖傳來的厚度,有些驚訝的脫口而出道。
“我就不能重新買一本麼?”楚文才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開啟看看······”
鬆開行李箱的扶手,杜依伊將本子攤開在手上,然後緩緩翻開。
一頁頁的展開,一幅幅的鉛筆素描就出現在了杜依伊眼中。
本子中的畫是楚文才在澳門去到的每個場景和景點的拓印,除了街景和具有特色的飯店之外,還有澳門巴黎鐵塔、威尼斯人水城、澳門媽閣廟、澳門主教山小堂。
每一張栩栩如生的畫面上,都被楚文才刻意的在遠景或者近景上畫下了自己和杜依伊的身形。
數十張鉛筆畫一一翻開之後,本子的頁面停在了一副教堂的畫面上,杜依伊一瞬間就想起了和楚文才一同去五星級天主教堂那天的畫面。
畫面的中間被刻了一個空洞,孔洞之中放著一枚沒有過多裝飾的戒指。
看著杜依伊的眼眶逐漸閃動起來,充盈著淚光,楚文才微微一笑說道,“路上再帶吧,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
房門緊閉,楚文才靠著冰冷的防盜門,身體順著門緩緩的滑落。
雜亂的思緒和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充斥著他的腦海。
“哈赤,哈赤,哈赤”楚文才扯著自己的頭髮,大口呼吸著空氣,試圖讓自己從這種狂亂的情緒當中平靜下來。
可這種情緒是並不能以人的意志力為轉移,越是掙扎反而越沉溺在其中。
實在有些無法抵抗身體忽大忽小的錯覺,和不斷襲來的抽離感,楚文才手腳並用,像狗一樣的爬到了客廳,雙手顫抖的拿出了只在吳黎監督下吃了一次的藥,顫顫巍巍的送入口中。
藥入口中,率先起效的是安慰劑效應,楚文才的情緒慢慢緩和了起來,恢復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開啟軟體app楚文才單曲迴圈了蔡琴的,然後起身從酒櫃上拿下了一瓶威士忌和一個底部畫著標記的的水晶杯,緩緩倒入一杯酒。
“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神秘”歌聲響起中,楚文才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低頭整理了整理袖口,楚文才再次給自己倒滿酒,一抬頭楚二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
“呵,又是你。”楚文才用嘲諷的說完,一低頭就看見了茶几上已經有擺好的撲克牌。
“你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楚二緩緩開口說道,“你本身的善良與程式附加給的副作用,在你對杜依伊操控程序中,你越發的深入,自我的本性與副作用的衝突就越發的明顯。”楚二伸手在茶几上翻開一張撲克牌,繼續說道,“這樣下去,你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