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是,資訊系的一辯真的很聰明。
開場立辯的時候,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將辯論的中心引到了,“恐怖的警示圖案是否比蒼白的文字對吸菸或要嘗試吸菸的人更有效”上去。
乍一看,好像說的是一回事。
可你想反駁的時候,就似乎是站到了,“吸菸是否有害健康”這一命題上去。
尤其是對方在第三個環節攻辯過程中,各種刁鑽的問題和常識性的陷阱,幾乎摧古拉朽般的讓外語系失去了抵抗能力。
楚文才聽著自家人咄咄逼人的問題。
短暫且迅速,精煉且直擊要害,不由得牙根一酸。
正打算渾水摸魚的時候,懷中的手機一震,楚文才拿眼睛一瞄,果然是蘇韻錦發來的:一、訴諸感情。二、混淆視聽。三、人身攻擊。四、挽回形象。
資訊的最後是一個小黃臉拿著刀威脅的表情。
楚文才苦笑了一下,看來必須得對自己人開刀了啊,楚文才抬眼看了看對面第三順位的發言人。
對面三辯站起身來,慷慨激昂的說道,
“你們知道有多少沒有滿十八歲的孩子因為吸菸而罹患癌症?你們看到如此年輕的生命即將消散,難道就不會覺得一絲心痛麼?”
面對這樣的狀況,已經被打的滿地找牙的隊友,已經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方式來還擊了,因為論題被引偏的緣故,己方準備的大多資料已經用不上了,更被說己方三辯被換成了對方的人。
雖然三人對楚文才的全程划水感到氣憤,可誰上自己原來的三辯臨陣退縮了呢?
楚文才身旁的二辯表情豐富的想再掙扎一下,可剛準備站起就看到楚文才起身已經開始對正方的質問作答了。
楚文才起身擺正了身前的話筒說道,“不,我一點都不痛。”
楚文才的言論出乎正方的意料之外,一瞬間直接讓正方三辯大腦短路。
由於限制時間只有三十秒,楚文才加快了語速繼續回答,
“法律已經規定了,任何人不得向未成年人販賣香菸,況且我們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抽菸,你父母的話不停,老師的話不聽,連國家的話都不聽,然後你生病了問我痛不痛?”
對方一辯思維辯捷,立馬搶過發言權,“不管怎麼樣,總是一條生命的消失,難道生命的消失不值得對方辯友的敬畏麼?”
楚文才臉上掛著微笑,直接從褲兜裡掏出一根菸當著所有人的麵點上,然後一臉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請問對方辯友,此時此刻,你是否為我感到心痛呢?”
正方辨別包括在場的大多數人心理都是媽賣批。
楚文才繼續說道,“吸菸有害健康,會提升得癌症的機率,這是不假。”
將菸頭捻滅,“可對方辯友似乎混淆了一個概念,抽菸有害健康,並不代表抽菸一定會得癌症。”
楚文才並沒有按照蘇韻錦給的指示按部就班的進行辯論,而是打亂了節奏,再一次將辯題引回正軌。
“請問對方大辯,根據你方剛剛表明的資料,每年因為車禍死亡和酒精死亡的人數加在一起也與因為吸菸死亡的人數差不多,那麼,為什麼不在車身上和酒瓶上印刷讓人感到不適的恐怖圖案呢?”
“不是大便,是一辯。”
“哦哦·······”
“對方一辯,你是說,因為吸菸而死的人比較高貴,而因為車禍或者酒精去世的則不值一提是麼?”
果然,為蘇韻錦惡補的心理學理論還是有用武之地的,不過這也多虧系統將綜合屬性值提上來,不然自己根本做不到應用,最多是死記硬背。
對方三辯焦急的回答,“這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