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KTV後,裡外氣溫的差異讓楚文才打了個寒顫,看著手邊攙扶著醉的像死豬一樣的趙江河,不由得一肚子火氣。
張偉打了個電話說了聲下次在聚就和他媳婦掰腕子去了,王照潼、齊雨軒打電話來問自己是不是被抓了·····這都是什麼破事啊。
兩巴掌拍在趙江河臉上後,趙江河迷糊糊的睜開眼,迷離的看著楚文才,“姑娘你怎麼長的這麼像我兄弟·······”
楚文才無語的揪著這傢伙的衣領牽著他往回走,趙山河踉蹌著腳步無規則的亂甩動著手臂,跟在楚文才身後。
酒醉最怕涼風。
9月的長安晝夜溫差已經較為明顯了,一陣風吹過,趙江河就停駐了腳步開始乾嘔。
連續幾聲乾嘔聲把趙江河的眼淚都嗆了出來,讓他顯得十分痛苦。
楚文才被趙江河的乾嘔聲音直接給弄的胃裡一陣翻湧,於是扔下他跑到街道旁扶著綠化帶裡的樹也吐了起來。
有醉酒經驗的人都知道,吐過之後雖然胃部十分難受,可頭腦卻清楚了很多。
楚文才準備接著將趙江河拉著朝著自己家走去,可沒走兩步就發現太特麼累了。
醉酒的人和溺水的一樣,身子總是重很多。
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楚文才心道:這不行啊,這樣拉回去自己得給累死。
又是一陣風吹過,趙江河又不停的乾嘔起來。
將趙江河扶著坐在路邊的臺階上,楚文才皺著眉頭在街上環顧了起來,尋找著娛樂場所周圍一般都會出現的夜宵小攤。
果不其然,街道對面就有一個小攤。
小攤的三輪車上頂著一個紅色的招牌,招牌上用金色的字型寫著“冰糖雪梨”四個大字。
楚文才由於剛剛吐過,所以這會正感覺胃彷彿縮在一起,糾結成了一個團,看到有賣現煮的冰糖雪梨湯後不由得喜上眉梢,轉身對低著頭的趙江河說,
“你且在這裡坐著緩緩,爸爸去買兩杯冰糖雪梨解解酒。”
說罷就轉身朝著小攤走去。
不一會,楚文才就端著兩杯冰糖雪梨走了過來,可能是因為已經太晚了的原因,手中的冰糖雪梨並沒有很燙手。
將冰糖雪梨遞給趙山河後,楚文才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甜膩的冰糖夾雜這雪梨的清爽順著喉嚨滑下後,頓時讓胃中的酸楚減弱了很多,正當楚文才準備再來一口時,趙山河開啟蓋子大喊一聲,“幹!”然後將杯中的冰糖雪梨一飲而盡。
由於他舉的太高的緣故,冰糖雪梨杯底的底料直接蓋在了他的臉上。
楚文才扶了下額頭,我特麼的就不該讓你喝酒。
嘆了口氣,楚文才幫著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趙山河清理完後,緊接著又聽見一聲嘔吐聲。
這次有一大杯冰糖雪梨撐肚子,趙山河抱著空杯子直接吐了出來。
大杯的冰糖雪梨空杯直接滿了。
雖然有些辣眼睛,但想到吐了之後人就能清醒些,也就好回家了,於是看著一臉狼狽的趙山河說道,“你能吐就多吐些,我去買點紙巾和水,順便再要個塑膠袋,省的等會你吐我身上。”
楚文才小步跑到不遠處的便利店中,買了水、紙和煙。
結賬後,楚文才一邊撕著煙盒的透明包裝紙,一邊走向呆坐著的趙山河。
走近後,點上煙吸了一口,楚文才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了,吐出一口煙後拍了拍趙江河的肩膀遞給他一根。
抬起頭來的趙江河眼中已經恢復了少許晴明,他接過點好的煙後吸了一口,用大舌頭的腔調罵道,
“媽的,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真搞不懂,酒這麼難喝你們幹嘛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