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樣都是土匪,裡面那人,號稱是三江口朱閻王,或許他們靠上了俄國人吧。”杜小五可沒敢說實話,這日本人一看膽子就小。
村木隆二深呼吸了幾次,總算是平復了自己的心跳,剛才炮彈在他不遠處炸開的時候,他腦海中就四個字兒“吾命休矣!”還好,躲過一劫。
“等!杜先生,服部大人已經帶著兩名忍者大人進去了,不多時就會帶著你仇人的頭顱出來,有著朱開山的頭顱,我想最能瓦解對面計程車氣,到時候,我們再一鼓作氣殺進對面的大營。”村木隆二冷靜下來後,分析了一番說道。
“行,那我讓兄弟們停止進攻。”杜小五說著就要喊兄弟們撤下來,儲存實力。但是衣袖被村木隆二拉住。“杜先生,服部大人吩咐了,他不出來,你的隊伍就不能停止進攻,你這邊要吸引火力,要不然三位忍者大人面對百十條快槍的圍攻,還是抵擋不了片刻。”
杜小五咬咬牙,知道這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只要一洩氣,這次的復仇就會落了空。現在從一線天放煙花已經過去了1個小時,朱家保險隊在朱家村和老金溝的隊伍說不準正在往這裡趕,還有1個小時,如果到時候還沒衝進去,那他就會被兩面夾擊,腹背受敵,這個節骨眼上,不能松!
“兄弟們!衝啊。”杜小五吼了一聲,催促著自己的手下,利用地上馬匹的屍體當掩護,再次衝鋒。
“噠噠噠~”
4挺哨塔上的機關槍居高臨下,看見幾個黑影移動就是一梭子,王可仁大隊長可是說了,今天不用吝惜子彈,機槍手們可是都高興壞了,雖然偶爾這周圍的木板上會有子彈印兒,但多數都是朝著扎著的,挺立的草人去的,王可仁可不傻,從一線天到鷂子山盞茶的功夫可是幹了不少事兒。
夜晚,優勢都是雙方的。
杜小五的手下再次被打回樹林,正在醞釀著下次衝鋒。
“炮班!給老子停!”王可仁朝著後方正可勁兒填炮彈的炮班喊了一聲,第一輪的炮擊效果最為直接,但從對面這群黑影化整為零之後,炮擊就變的收效甚微了起來。自己的大隊還是自己當家,也是知道剩餘多少彈藥,機槍能管夠,但這不划算的買賣咱不做,趕緊把這吃錢的大戶給叫停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可仁算過了,他至少打退了對面十二次的進攻,對面越來越疲*軟。
王可仁也是乘著對面組織進攻的間隙,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老巴奪捲菸,拿洋火點著,美美的吸了一口,這捲菸真是個好東西!他摸清了對面的斤兩,心中也是不慌了,那種會爆炸的疙瘩是什麼也看出來了,還需要人掄圓了胳膊往裡扔,人力有窮時,80米,讓對面這群雜碎使上吃奶的力氣都扔不過來。
而且不止王可仁,自己大隊的這群兄弟們現在心裡可都亮堂著呢……
朱開山依舊坐鎮忠義堂,忠義堂的燈火重新升了起來,這讓朱家保險隊的眾人心裡都是一亮,他們知道,這是總隊長這是在給他們打氣呢,有你們這群兄弟們守著鷂子山大營,我朱開山,不怕他們能打進來,老子就在忠義堂等著你們的捷報!
“大哥,這是日本人?”賀老四帶著幾個手槍隊員將三個忍者的屍體拖到了忠義堂的中間,豆油燈點起來了,也是看清了這些人的面貌,沒見過的一種怪異。
“恩,日本人,應該還是日本忍者。”朱開山回憶了一下說道,他的師傅宮明道算是幾十年前的宗師級人物了,這清國各個流派都是如數家珍,日本人和國人做了幾千年的鄰居,這各自綠林那點兒道道,也是略知一二,這些都是在教育徒弟練功休息時,開開徒弟的眼界,當做底蘊傳承了下來。
“那這應該是傳文在冰城惹的那夥日本人吧?”賀老四問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至少外面那夥人不是日本人的軍隊,要是日本人的軍隊,這也早就拿出了步兵炮,而且這暗殺,不像是為兵之道。”朱開山說道。
“那咱?”賀老四比劃了個手勢,這意思啊,是要不要衝出去?
“等!我就不信了,這夥人還能把咱朱家村和老金溝的人也圍了。”朱開山胸有成竹的說道,本來他還是擔心的,但是遭遇了暗殺之後,卻把心放在了肚子裡。
兵行險招,這是兵家大忌。
而往往逼著為將為帥者,用出這樣的計謀,不是像冠軍侯那樣有著“飲馬翰海,封狼居山,西規大河,列郡祈連”的大志向之外,那就剩一種解釋,這和王可仁正交戰的那夥兒人,是自知實力不如朱家保險隊的。
此時的朱開山算是穩坐釣魚臺,就等援兵一到,內外夾擊,碾死這幫子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