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等朱傳武進門的時候,宮寶森已經坐在了正堂的椅子上。
“師傅,我是來告別的。”朱傳武說著,就跪下朝著宮寶森“邦、邦、邦”磕了三個頭。
傳武的送別宴昨天晚上也是舉行過了,宮寶森對於自己這三徒弟的離開,雖然有些不捨,但終究來說這是好事兒。而且這傳武,他現在也是看明白了,朱家人終究是打算用傳武,而不是像一般人家,將弟子放到宮家,往後營生也是靠宮家。
從朱傳武去德國上軍校就能看出來,往後註定要馳騁在自由的白山黑水之間,而不是這死氣沉沉的京城。
“行了,此行好好照顧好自己,畢竟是洋人的國家,諸事小心,但也別墮了自己的氣節,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這口氣可還有著自己的節氣。”宮寶森對著自己弟子上了最後一課。
習武之人,就得有著必勝的信念,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打倒對手,更別提武技的融會貫通了,如果朱傳武一直在清國,宮寶森根本不會說出這話,因為本就做的很好,但是去了洋人的國家,能不能堅守住自己的本心,就得看傳武自己了,作為師父,也只能提醒到這裡。
“知道了,師父。那我和師姐告完別就出發了。”傳武向著宮寶森說道。
“恩,記得來信。”
朱傳武是最後朝著宮若梅道別的,隨後便踏出了宮家的大門,這次,宮若梅倒是沒讓朱傳武帶東西給鮮兒,傳武走了,她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說實話,她還是挺喜歡這個不著調的師弟的,現在還小,談不上男女之情,單純的就是因為走了個玩伴的那種捨不得。
……
津門
朱傳武再次來到津門國術館,這時間都是計算好的,不止是來和李存義這個師伯道別,還有就是要去霍家的精武門,朝著陳真說一聲,怎麼說都是朱傳武的朋友,留封書信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還不如趁著路過當面道別。
“陳真,我要走了。”到了精武門,找到陳真之後,朱傳武略帶些興高采烈的說道,他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過於傷感。
“傳武,你真的要去德國嗎?”陳真有些失落的問道。
“真的,我家大哥都安排好了。”
“那你這日本不去了?”在上一封寄給朱傳武的信上,陳真可是興高采烈的寫了自己將來也打算去日本唸書的事兒。
“哎,陳真對不起,我大哥和日本人怎麼說呢,關係有些不融洽,還是不放心我去日本。”朱傳武現在也只能拿著個藉口和陳真說。
對於大哥朱傳文口中什麼軍隊戰鬥力的東西,朱傳武現在自己腦海裡還沒什麼概念。京城獨立生活了兩年,讓朱傳武學會了思考,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搞不清楚的東西,他不會往外說。
“沒事兒,不去也好,不過你去德國可是遠了,可得照顧好自己。”陳真聽到這樣的解釋,倒是寬慰起了朱傳武。
“我會的,你什麼時候去日本?”朱傳武問道。
“應該也快了,師傅這邊透過農師叔,好像聯絡上了一個什麼組織,我去了日本,也不會受什麼欺負。”陳真談起自己去日本,也是興高采烈了起來。
“那我們共同努力!”朱傳武說著就把手伸過來,和陳真緊緊的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