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這裡是賣糧食的鋪子,往那邊一拐,每天會有著攤販來賣菜。”鮮兒攙著自己娘,給倆人介紹著家屬區的各個地點。
“知道了~”鮮兒娘不斷的點頭。
“那我回了啊,我有時間了就過來,你們來瓷房子找我也行。”鮮兒臨走的時候說道。
鮮兒走了,譚永慶心裡卻是有點難受,沒想到啊,到最後自己譚家享的卻是女兒的福氣。
“當家的,鮮兒嫁了個好姑爺!”鮮兒娘說道。
看著鮮兒每天快快樂樂的樣子,當孃的心裡可比吃了蜜甜。
兩人回到家,看見兒子譚貴正躺在大炕上扭著身子,這譚永慶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夯貨下來!”譚永慶揪著自己兒子的耳朵說道。
“爹,你這是幹嘛啊!”譚貴哭喪著臉,他媳婦上來就給他揉著耳朵一副心疼的樣子。
“明天你就去上工,跟著你春山叔好好學,聽見沒?”譚永慶臉上是惡狠狠表情,這鮮兒的福他二老享是一點問題都沒,誰出指不出理兒來。
但是他譚貴不行,都是莊戶人家出身,可見不得懶漢,剛才譚貴這幅天還亮著就在炕上躺著的行為,在譚永慶看來就是懶漢的前兆。
譚家現在靠著朱家算是報上了大腿,有著欣欣向榮的氣象了,可不能被攔腰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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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爹。明天一早我就去。”譚貴答應道,這才讓譚永慶的臉色好看些。
……
又過了兩天,沒了在瓷房子的小心翼翼,譚永慶也是適應了在冰城的生活。
每天吃過晌午,就揹著手就往著外面走去,路上也有人問話:“譚大爺,譚大爺”的叫著,譚貴這個大嘴巴早就把自己一家人是朱傳文的丈人的身份給宣傳了出去。
譚永慶現在可是對未來可是充滿著希望,齊魯老家的地和老宅子全賣了,有著200多兩的銀子,再加上鮮兒給的一點銀子,一家人過得沒有一點焦慮。
家裡有餘錢,有餘糧,這心裡就不慌,這兩天譚永慶可是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家屬院這邊的中心,還有著一件空的屋子,白天裡面總會聚集著一堆人認書學字兒,這每天中午,就有人在裡面講故事。
“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休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在前面輪值的工會人員下了課,就講起了《工會週刊》最新的一週上的東西,工人們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故事,帶著家裡人坐著小板凳,聚精會神的聽著。
“喬洪國,這真是東家寫的故事?”一個工人向著臺上喊道。
“是啊,你沒見上面寫著大名,傳文著!讓你平時好好學寫字兒,現在大字兒認夠了一籮筐沒?”喬洪國也是和臺下的工友們開著玩笑。
“東家不是姓朱嗎?怎麼改了名兒了?東家早寫出這樣的故事就好了,說不準我認的字兒就多了,也能進工會幹活兒。”剛才那個工人懊惱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