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傳傑找的手藝人最終也是沒找到,不過倒是科斯佳這個朱傳文瓷房子的設計師倒是很有興趣將自己的雕塑手藝傳授給朱傳文。
不過這學費有點貴,每個月200盧布,不過看著朱傳傑巴巴的小眼睛,朱傳文乾脆的掏了這份錢,一個老師一個學生,倆人在還沒建好的瓷房子裡,每天兩個小時,上起了清國最早的雕塑課。
臘月廿一,出乎意料的,谷庵升帶著12個宮家弟子的到來,來投奔朱傳文,朱傳文很是好奇這兩撥人是怎麼湊在了一起?
剛一見面,“谷兄,真相大白了?”朱傳文一臉的揶揄,再次看見這個在刑部大牢遇到的獄友很是開心。
他在大牢裡住了7天,出來就更變了個人似的神經質了一段時間。
谷庵升可是住了快小兩年。
“算是沉冤昭雪了。”此時的谷庵升早就沒了大牢中的邋遢樣子,整個人打理的乾乾淨淨,面容還有些帥氣,就是個頭和宮家這些弟子比起來,有些嬌小玲瓏。像被一群大漢夾在中間的花蕊。
“少安,來了啊。”朱傳文字以為給宮寶森的信石沉了大海,沒想到宮寶森將陪朱傳文去過天津的寧少安派了過來,也是打著招呼。
“是啊,朱師兄!師兄最近可好?”寧少安對著朱傳文抱了抱拳,來時他們的師傅可是交代了,此次來冰城一切聽朱傳文吩咐。
“你們是怎麼湊到一起的呢?”朱傳文將11人安排在三樓的旅館,並安排家裡新招的廚子給他們拾掇點吃的之後,帶著谷庵升和為首的寧少安進了自己家的客廳。
先說說谷庵升為什麼出獄,因為章太炎,也就是當初牽連谷庵升的《蘇報》案的主犯有了定論,估計再有幾個月也會放出來,這谷庵升一不是主犯,二沒寫什麼文章,頂多是擔任主編失職之罪,被官府邀功,關了小兩年。也算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沒處說理去。
谷庵升這一出獄在京城的朋友們也算是給他接風洗了塵,這就想起了那個當過短暫獄友朱傳文。
就打探到朱傳文是宮家接走的,這就尋摸到了宮家,本想見一面就回老家。
宮家聽是朱傳文的朋友,也是招待了他。谷庵升妻兒都在杭州,但囊中羞澀,正打算發電請家人匯點銀元過來。正巧聽見,宮寶森要派弟子前往冰城,算是嘗試一下,朱傳文冰成的產業能否給他的弟子找個活計。
宮家兼併兩門這幾年,拜師宮家的弟子可有著二百之數,宮寶森過了一開始前呼後擁的癮之後,這弟子的生計就成了問題。朱傳文的那封信著實讓他糾結了一陣,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打算探探路。
他是朝廷的4品侍衛,這就得身正影子正,要不他一個漢人,在這麼重要的職位上,可是被全京城的滿族老少盯著呢。巴不得宮寶森犯一點錯。
再說谷庵升,家裡為了救他可算是打點了不少,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的道理家人是明白的。但是這一出獄,人是出來了,家裡剩的錢,也就將將夠生活。
聽聞宮家要派人來冰城,不禁想起了朱傳文出獄時的給他說的話,
以後可以來冰城找他。
再看連宮家這個大戶,都有著這個打算,索性,寄書信一份,他打算去關東投奔朱傳文,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雖說回杭州肯定有著營生,怎麼說他那個遠方的舅舅還是《蘇報》的創始人,這回去,故人們念舊,怎麼也能有他一口飯吃。但是他是真的怕了,官府不敢抓他舅舅,因為人已經去世了,也不敢怎麼章太炎,因為有著一大堆簇擁。
他這個一不熱衷於改革,二不希望家中繼續接濟的30多歲男子漢,也算是趕著潮流,來闖了關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