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氣息雜亂,顯然非常緊張,雲康稍微一查探,就知道他們沒有一個是武者,都是一些普通人。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雲康一個箭步衝上去,轉瞬間來到石壁的凹陷處,抬手扭住一個傢伙的手臂,用力向後一扳,已經勒住他的脖子。
那人“啊”一聲大叫起來,扯著嗓子喊救命。
“什麼人,別動!”白如洗衝了過去,拿刀子逼住一個人的喉嚨,厲聲喝道。
黑暗中的幾個人亂成一團,很快有人開啟手電,光線照在雲康的臉上。
對方一共是六個人,帶頭的漢子雖然長得高大魁梧,但目光緊張驚悚,手中拿著一柄尖刀,卻不敢使出來,兩條腿都在抖。
雲康一看他這副模樣,根本就是一個小角色,想不通他們怎麼跑到這個地下通道來了。
“哎呦,這是雲康啊。”從那魁梧的漢子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十分驚奇地叫道。
雲康仔細一看這小子,長了滿臉青春痘,油頭粉面的傢伙,原來是田七。
他頓時明白過來,看來帶隊的人是田七,另外五個人是手下跟班。
只不過這些跟班實在太慫了一些,雲康勒住的這個小子,渾身抖成篩子一樣,差點就嚇尿褲子了。
事情跟他猜測的差不多,田七他不甘心圓鼎失落,所以一直留在狐丘嶺附近,想再碰碰運氣。
而家族裡也傳出話來,拿不回圓鼎,回去就是死路一條。田七索性橫下一條心,僱傭了幾個打手,一起到狐丘嶺的東山探寶。
據姜墨向他透露訊息,這裡的通道一直連著寶藏地點,圓鼎就放在寶藏裡面,只要他有本事找到,就可以直接拿走。
所以田七才動了心思,姜家的寶藏肯定不止一個圓鼎,到時候現還有其他東西,順手一把全撈回來,他就可以自立門戶,不用回家族看那些老頭子的臉色了。
打定主意之後,田七花費重金,僱傭了一些有膽識的亡命之徒,都是在道上混的。六人帶上裝備,按照姜墨提供的地圖,順藤摸瓜,一直來到這個地下通道。
雲康打量他們兩眼,這些人一個個縮著脖子,眼神飄忽不定,臉色嚇得煞白,不由得哭笑不得。
特麼這也能叫有膽識的亡命之徒?就是幾個地痞混混,連一隻雞都沒殺過,就敢冒充大尾巴狼,別鬧了行不行。
雲康問田七,為什麼六個人躲在這裡,不往前走了?
按理說他們下來得早,如果正常前行的話,現在早就走得老遠了,不可能停在距離入口五百米的地方。
難道他們有什麼重大現?雲康拿起手電筒,朝周圍掃視了一下,除了這裡有一處凹陷之外,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又仔細看一看石壁上的凹陷,長寬都是一米左右,高度是兩米,四周石壁上有摩擦的痕跡。
看來這裡以前放了一尊巨大的石像,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石像被挪走了,所以才留下一處深深的凹陷。
這時田七小聲說道:“我們,我們想等天亮再往前走。”
雲康不禁一愣,隨即忍不住冷笑,說道:“天亮?地底下還分天黑天亮?你逗我笑是吧。”
田七的眼神有點尷尬,說道:“前面黑咕隆咚的,一條那麼長的通道,走過去怪害怕的。而且我們都聽見喘氣的聲音,真特麼瘮人。”
“喘氣聲音?”白如洗立刻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忍不住罵道:“我只聽見你們幾個喘氣的聲音,特麼的膽子比老鼠還小,還敢說是道上混的。趕緊滾回家抱孩子去吧,別出來丟人現眼。”
白如洗很瞧不上這幾個傢伙,瞅著田七那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丫的就是一個白痴弱智。姜墨能把探寶的地圖都給他,明擺著讓他去探路,當替死鬼都不知道。
連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進了地下通道還不是死路一條。
白如洗“切”了一聲,懶得跟這種沒腦子的二世祖打交道,轉頭對雲康說道:“老大,咱們快點走吧,再耽誤一會兒,後面那幫人就追上來了。”
田七一雙眼睛露出驚恐,問道:“怎麼回事,後面有人追你們?是什麼人,帶了多少武器,你們打不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