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一沉,看向了我,鄭重的鞠了一躬。
我見他如此,有些尷尬。
“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別廢話了,救人要緊,不管他經歷什麼,今日被我遇見,我不能見死不救,坐下,好歹讓我看一下,他這病灶在哪?”
“你說什麼?”
我預感不妙,緊盯著他。
“怎麼?你到現在的未查清?他這情況並非簡單的受了極刑,而是,有人想要他的命,你以為你出手了就真的能夠救他?你方才那樣就是道催命符,你仔細想想,你剛才救他時,是否有靈力差點收不回來的狀況?”
不錯。
我面色一冷,緊張的看向他。
“的確是有,可這兩者間又有什麼關係?”
“木頭腦袋,如今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都不知道,若我再不來,恐怕你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是在替我著想,也不敢多言。
“那您倒是說,此事該如何?”
“先找到病灶,將其去除,用浮沉珠吊著他的命,日後再尋先不要好身子骨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憑他如此,便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是救不了的,我醜話說前頭,你可有大好前途,別為了一個將死之人做傻事。”
他愈發虛弱,還咳出了頭血來,我無法坐視不理,便點了點頭,催促道,“您快些吧,他這都快沒命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他懊惱不已,伸手打在他的天靈蓋上。
我看到他掌間靈力傾瀉,一絲溫潤渾厚的力量,緩緩的湧入他的體內,起初,他還有些抗拒,死命掙扎著到了後期,他逐漸適應過來,咬著我方才給他的那根木頭,艱難的支撐著。
我見他如此鬆了口氣。
“小子,你可看清楚了,他的病灶到底在何處?我需要你跟我一同出手,否則,那傢伙實在狡猾可恨,很可能趁我不備之時,反噬於我!”
我連忙應了聲,時刻緊盯著,在他的靈力瞬時落下時,我看到此時,他的身子幾近透明,經脈執行一清二楚,我不知是否只有我能看到,但是,我很快就發現了弊端。
那經脈執行並不通暢,有的地方已經形成了瘀滯之象,其中有個地方更是在貪婪的汲取著兩人的內力,逐漸變得血紅膨脹。
“不能再等了,可要現在出手?”
徐章到了我身後,警惕的看向我。
“別杵在這裡了,還不趕緊,再慢一步,恐怕就要出事了!”
王一仁已撐到了極點,艱難的衝我吼道。
我不敢耽擱,立馬出手,這次。
我們不用再像之前那般大海撈針,找到了病灶,我直接出手,先掏出符咒,隨後再以靈力溫養,像之前刮除腐肉那樣,慢慢的將其消除。
在我們的雙向夾擊之下,那個東西開始躁動不安,緩慢的在他的血肉之中蠕動起來,甚至還差點刺破筋膜。
“務必小心將其化解,否則一旦它刺破筋膜,他必死無疑。”
然而,這個病灶就像有生命力一般,存心如此,我剛出手,它便躁動不安的衝撞著,越積越大,幾乎要將他所有的靈力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