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半知不解,他為何要跟我說這樣的話?
還有,思語忽然接近又是否有別的目的。
我不得而知,但出來之後心緒繁雜,始終有些想不清楚,直到張老八伸手推了我一把,我這才驚醒,朝他看去。
他則笑得一臉奸邪,“魂兮歸來!你到底怎麼了?前輩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不會改變主意了吧?那好,咱們現在就打道回府,這個破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我把他拽了回來,甚至懶得跟他多言。
“別廢話了,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啟程。”
他雖然有些沮喪,可卻也在預料之中,並未多說什麼,前去收拾行李了。
我看思語要走,立馬跟上了她。
“等等,烏龜是否跟你說了什麼?”
她的眉頭微挑,半知不解的望著我。
“你問這話做什麼?你在懷疑我?”
“並非如此,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你如實相告。”
“他讓我依附你。”
沒想到她這麼直白,看著她的眼神,我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本想勸告她,她則鄙夷笑道,“你放心,我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我形單影隻這麼多年,雖然過得不如意,可是,卻並未因此自暴自棄,甚至我早就已經習慣這種生活,如果有朝一日,一定要我依附一個人,我才能夠活下去,那我就跟一個廢物沒什麼區別,所以,你不必擔心。”
她神色冷漠,眼底深處透著一絲薄涼之意,就彷彿她天生該是如此。
她性子高傲,就如凝立於山巔之上的幽蘭,不懼任何,明明柔弱至極,可天生卻有股頑強的意志,能夠抵抗所有的風雨。
面對她如此,其實我是有些敬佩的。
我這人生性多疑,尤其是在得知她的時候,更是處處提防戒備,她必然早就感覺到了,可卻一直未曾說什麼,甚至還甘願為我作畫,告訴我阿水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我有些慚愧,本想跟她道歉,可是面對他這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我又有些無奈罷了。
日久見人心。
之前,確實是我做錯了,以後我會盡力彌補,不會讓她為難。
想到此處,我才鬆了口氣。
鄭雲飛過來勾住我的肩膀,見我陷入沉思,他嬉笑一聲,“怎麼,她跟你說了什麼?”
“你怎麼也這麼問?對於她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我所知不多,可她卻並沒壞心思,之前你對她也多有誤會,她那種人身上時刻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對誰都是如此,可她並無惡意。”
幾日相處,我也察覺到了,點了點頭。
張老八那邊已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