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不會有事,否則電影裡面對付那些殭屍用的就不是黑狗血,而是硫酸了。”
他隨意的調侃了一句。
我走到劉三跟前,蹲下身與他平視。
“那晚你見到的,大開殺戒的人,是否是他?”
剛才在看到徐章時,他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我就隱隱猜到了什麼。
事情落敗,他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頭耷拉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
“不肯說?看樣子,你認定是他殺了你的兄弟,你們難道不是分贓不均,起了內訌,失手殺死了對方,如今想把責任怪罪在我的身上,禍水東引?這真不算是什麼高明的手段。”
我看他也不打算說實話,沒了興趣,正打算離開時,他卻忽然高聲吼道,“你要小心那個女鬼。”
“你什麼意思?”
“言盡於此,你愛聽不聽。”
還是個硬骨頭。
張老八捏了下手腕,一拳朝他砸去。
“跟他費什麼話,他又不說,勞資就來個嚴刑逼供!”
我抬手製止了他。
“別這樣,影響不好,我想知道,你跟那女鬼到底做了什麼交易,你若跟我說,這件事情便可以既往不咎,我還會給你一筆錢,也算是你應得的。”
如今,兩條路擺在他面前,他如果聰明,就絕對不會拒絕。
“我只知道他們是奔著河圖洛書來的,那個女鬼,只不過是別人的傀儡而已。”
他沒有在開口,低垂著頭,像是認命了。
“放他走吧。”
“你確定?這玩意兒剛才要殺你。”
“他不對勁,看樣子是被人蠱惑了。”
我雙指按壓在劉三的眉心上,並從中緩緩地取出了一根黑絲,在手中揉搓了一下,那黑絲變化為菸灰,消散不見。
“這是什麼?”
“浮屠門,你聽過沒有?”
張老八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我想起來了,江湖上新出的一個門派,行蹤詭秘,手段狠辣,雖然只成立了半年,但他們卻已是小有名頭,秘密進行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處決了不少人,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自從我將那一縷黑絲從劉禪的腦海中拉了出來,他整個人就如沒有意志的傀儡一般,呆坐在那裡,表情木訥,毫無生氣。
“我記得在強奪河圖洛書時,他們曾出現過,各個實力不凡,而且一旦被其盯上,便是不死不休,這傢伙也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忘記了是自己殘殺了兄弟的事實,被他們給利用了。”
聽我一番分析,他頓時感覺周身寒涼。
“這麼厲害,看樣子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得想個法子。”
我搖了搖頭,“敵在暗,我在明,你想怎麼做?況且,那女鬼千方百計引我煉化了徐章,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真的是生死大敵,她倒也不必這般費心費力。”
他愈發聽不懂了。
“那他們到底是好是壞?”
“這就看有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利益,劉三隻是一個警告,接下來想必他們還會有所行動,不得不防。”
我怎麼感覺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
“那行,就聽你的,先把這傢伙放了。”
出了這檔子事,他也沒有心情再繼續逛了,他原本只是想去博物館看看那儲存的千年不腐爛的霓裳羽衣,據說是薄如蟬翼,輕若飛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小子何時變得這麼消極了,如果想去看,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