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心驚,卻沒有打草驚蛇,只是問道:“你父親病倒之前,去過哪裡?”
鄒大偉似乎早就猜到了我會這麼問,一臉無辜道:“這我哪知道,他愛旅遊,今天還在國內,明天可能就去東京了。”
耍無賴?
我冷哼道:“那就說你是在哪兒接到他的!這你總知道?還是說你是夢遊時接到他的,所以也都忘了?”
鄒大偉臉色一沉,狡辯不出來了。
沉默了半晌,才哼道:“在隔壁黃玉縣東關區的建築工地,我接到他時,他已經病倒了。”
我皺眉:“你確定?”
鄒大偉叼起根菸,滿臉不耐煩的吞雲吐霧:“你不信就自己去問啊,懶得鳥你!”
老八把我拽到一邊道:“小心被這小子帶到陰溝裡!”
我微微搖頭:“上次跟他見到時,他確實說過在附近包下了一個工程。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空穴來風的話,不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但是,鄒老爺是不是在那裡出的事,就不一定了,得先去看看……”
我還沒說完,鄒夫人就突然尖叫了起來。
原來是鄒老爺犯抽了。
我急忙過去把住他的脈搏,心下一驚:“不好!瘴毒已經入髒,他快死了!”
鄒夫人當場哭倒在地,眼淚嘩嘩的,其他親戚也全都示哀。
唯有那鄒大偉暗惙惙的躲在牆角,看都不敢看他爹一眼,只是哆嗦著抽菸。
我皺了皺眉,當機立斷的拔出游龍針,道:“八叔,能否借你鬼氣一用?”
老八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馬衝著我那幾根針吹了口氣。
肉眼可見的黑氣!
我急忙用手將針與氣都拘住,又吐了口自己的精氣進去,然後使勁搓動。
片刻後,銀針就被這兩股氣浸透了,變得黝黑。
針走重頓,直取百會、神封、幽門、中極四大穴。
然後抽出最長最粗的那一根,使勁使勁扎透在了鄒老爺的天突血。
“噗!”
鄒老爺當場仰身噴了口黑血,然後便仰倒在床,再無動靜。
“怎麼樣了大師?有用嗎??”鄒夫人焦急的撲過來問。
我看在這裡,也就只有她和劉果真心擔心老爺子的安危。
“很難說,但暫時沒事了。”我沉重道:“我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封住了它血脈的疏通點,這能讓他多活個三兩天,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瘴毒的話,始終無藥可治。”
鄒夫人先鬆了口氣,然後悲從中來,趴在丈夫身上痛哭起來。
我看向鄒大偉,他爹要死了,他問都不問一聲,只是悶頭抽菸,腳下都快被菸頭鋪滿了。
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我靈機一動,很突然的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說過,公安局正在通緝一個殺人犯?”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