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老八點頭道:“事到如今,還是該讓專人來處理。說不定人家丹士不用實地勘察出瘴毒的構成,就能開出有通用效果的解藥來呢?”
難啊……
瘴毒入體後就會與血水融合異變,再高明的丹士,也很難直接從人體辨別出毒素的具體成分,而這種毒只要用錯了藥,就會反過來加劇毒性,活該能撐半個月的,可能一晚上就斷氣了。
不過,眼下已經走進死衚衕了,也就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我們回到店裡時,已經深夜八點五十分了。
老八知道我出村不久,對城裡的情況並不瞭解,就主動說今晚住下來,明天一早親自帶我去黑市找丹釜。
我們訂了點夜宵過來,喝酒解悶。
聊著聊著,我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八叔,你身上的這股鬼氣……”
簡直濃重的可怕,比我認知中的厲鬼還要充盈!
卻完全受他控制,絲毫沒影響到他的身體健康,屬實怪異!
而且他那滿身的惡鬼紋身,我也覺得在哪裡見到過,好像是個很古老的封咒……
老八一口煙一口酒,都吞到了肚子裡,然後幽幽道:“小黃啊,除了那些騙錢害人的神棍外,咱們真正的風水人士,那都算是洩露天機、忤逆天意,逆天而為的。又有哪個身上沒點劫數跟秘密呢?就是因為不方便說出來,所以才成了秘密啊。”
“但叔保證,對你絕無惡意。說實話,在我這個年紀、這種沒出息的處境,還能結交到你這種年少有為的大小夥子做朋友,忒難得,叔真的很慶幸。”
我想了一下,就笑道:“好,那我就不問了。”
“但,如果你身上這些異常,是禍不是福的話,我也希望你能記得,朋友之間兩肋插刀,不只是說說而已,別自己一個人扛著,有難處儘管開口。”
老八眼含感動,然後哈哈大笑的舉起杯子:“啥都別說了,都在酒裡了,走一個!”
“砰!”
原本打算早點休息的,但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硬是喝到了十二點多。
老八已經漲紅個臉在打盹兒了,我懂得運汗褪酒的法子,倒是醉的不深。
正打算把他拖到床上去睡,手機就響起來了。
老八嚇得一激靈,睜開了惺忪醉眼:“誰啊?”
我衝他噓了一下,然後皺眉接通,道:“是果果嗎?”
儘管我不知道劉果的號碼,但我這個號,是店裡專門留給客人用的,而劉果之前從我這裡帶走過一張名片。
現在有事找我的客人,除了果果,還能有誰?
可她一直沒吭聲,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間或發出物件被砸斷或踩碎的噼啪聲。
似乎還有人呼吸,特別粗重,像喉嚨爛了,而且卡著血……
我感到詭異的皺起了眉頭,也不敢發出聲音了,只是聽著。
“訊號不好嗎?”老八問道。
過了許久,那邊始終沒人說話,我就掛了。
然後心情沉重道:“接通了,能聽到風聲,但果果好像不敢說話。”
要麼,是她不小心壓到了手機,誤撥了;
要麼,就是無聲的求救!
糟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