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轟隆!”
套間的大門上,猛地掉下了一道鋁合金柵欄,把劉果兒關在裡面了!
“別慌,先躲起來!”我強自鎮定的安慰劉果兒,然後看向鄒大偉。
多日不見,他比以前瘦了好多,兩幅臉頰都深深的陷了進去;
眼眶更是色澤沉重,配合上那對陰沉黯淡的眼睛,簡直像個港從墳裡爬出來的死人。
我緊張的看了眼劉果兒,沉聲道:“你在這裡搗什麼鬼?”
鄒大偉抬高了下巴,嗤嗤冷笑:“我還想問你呢,你來幹什麼?這裡可是私人別苑,你經過人家允許了麼,就擅自進來?”
我深呼吸了一下這裡腥臭的氣息,若有所悟的皺起了眉頭:“如果家主還活著,我是該請示一下,但我猜——他已經死了吧?”
鄒大偉沉默了一下,卻是發出更陰毒的冷笑:“對,而且就是被你這個妖道,給給害死的。”
“原來如此,又想來倒打一耙這一招麼,睜著眼說瞎話?”我也冷笑了起來:“可是,我是坐車來的,車載監控器能夠證明,我才剛剛進門。”
“而你剛才的話語,卻證明了家主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死了。”
“鄒大少爺,你這話術沒組織好啊,自己就露餡兒了。”
鄒大偉頓時笑不出來了,陰沉無比的瞪著我。
我故作輕鬆的聳肩一笑:“你怕什麼,這裡又沒有警察,就算是你殺的,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大不了故技重施,把我也殺了滅口唄。”
鄒大偉卻一副對我有心理陰影的樣子,沒正面回答,警惕的引開話題道:“我來合法繼承自己的家產,你卻跟個跟屁蟲一樣,到底想幹嘛?”
“好一個合法!”
我陡然抬高了嗓門:“鄒大偉,你在油渣號船隊上,設計坑殺了幾十名船員,光是親手開槍射殺的,就有七個,還包括你自己的兩名心腹,甚至連你爹都沒幸免。”
“在做出這些禽獸不如之事的同時,你就已經喪失繼承權了!”
鄒大偉頓時臉色大變。
在他的認知中,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他目擊者都已經死了。
怎麼還會有人對此事如此一清二楚,連人數都知道?
“原來如此……”他推測了出來,昂頭冷哼:“又是利用你那種跟死人說話的鬼把戲吧?”
我沒有否認,因為這一切,的確是利用讀心術看到的,而後又在阿勇那些死者最終得到了確證。
鄒大偉沉默了一下,突然非常陰冷的勾起了嘴角:“可惜了,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些船員……不,劫匪!他們純屬惡有惡報!我爸供他們在船上白吃白喝近兩年,他們卻見財起意,想搶劫我們,還把我爸毆打到休克。導致後來住院,被你趁機害死,弄成了殭屍。而這則是因為咱倆之前發生過一些小衝突,你也太狠毒了。”
鄒大偉剔起了指甲,笑著說:“搶走錢財後,因為大船的專用燃油已經不剩多少了,根本航行不了多遠,所以,那幫船員只好把僅剩的燃油,轉移到船尾那艘油耗低的小破船上,用來來逃走,結果天道好輪迴,船太老破了,根本承載不了那麼多人,最後就發生了事故,都沉下去淹死了。”
“而我這個受害者,因為受驚過度,所以一直都沒敢去報警。沒想到今天被你這惡人倒打一耙,真是世道淪喪啊,呵呵。”
我一直面無表情。
“說完了嗎?”冷淡道。
鄒大偉頓時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