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張文,他是我胞弟張武。”揹著簍子的張文感激拱拳:“道友,多謝了。”
我急忙拱手回禮:“道長,還請快施展神通,我朋友快撐不住了!”
此時劉果兒已經脫力了,棺蓋被那蛾屍一寸寸頂了起來。
張武濃眉一豎,直接一記燕子翻身落在了棺蓋上,雙手迅速捏動法印。
“道德至清,榮稟天聽,弟子魂魄,五臟玄冥!恭請神力,如律便行!”
“砰!”
一枚印璽從他袖子裡掉在了棺蓋上。
原本快被頂開的棺蓋,頓時變得猶如千鈞之重,轟的一聲就把蛾屍鎮回去了!
張文見狀,立馬掏出了一塊墨斗,挑出了絲線。
張武隨手接住線頭,側翻落地,將線繩抻的緊繃,然後像弓一樣拉起,再鬆開來。
“邦~”
棺蓋上頓時被彈出了一條黑線。
“這是……彈棉花??”劉果兒懵逼道。
我卻心頭一喜,道:“這叫墨斗,繩是公雞血泡的法繩,墨是黑狗血跟糯米熬出來的靈墨,兩位道長現在是在結“鬥印”。對於屍變類的邪物來說,沒有比這鬥印更堅固的牢籠了。”
兩位道長此時已經彈到了棺材頭,那蛾屍似乎也預感到了不妙,發了瘋的掙扎起來。
可是手剛從縫隙裡滲出來,就被那鬥印上散發出的金光燙得冒煙,趕緊縮了回去。
我更加放心了,感慨道:“所謂功夫深不深,剝開面料看繡針。這鬥印看著跟玩兒似的,實際上卻是每彈一下,都要傾注巨大的念力;兩位道長彈得這麼穩,一看就是幾十年經驗的大師了!”
“幾十年哪敢稱什麼大師。”
張文說道,然後就將墨斗收了起來。
“這樣就行了嗎??”劉果兒擔憂道。
張武笑著負起手道:‘放心吧,我們可是茅山派大名鼎鼎的文武兄弟啊,對付一隻小殭屍又豈在話下。’
劉果兒嘀咕道:“那還被追到房樑上去,恨不得藏進畫裡不出來……”
我趕忙示意劉果兒閉嘴,然後拱拳道:“原來是茅山派的大師傅,失敬,失敬。”
茅山派,自古以來,就是風水界裡的一大奇門正派!
他們行蹤叵測,幾乎不參加任何集體事宜;門徒稀少,卻是趕屍派、上清派等名門的發源地。
茅山派雖然一直都維持著獨善其身、隱世靜修的處事態度,但在風水史上有名的那幾場昊劫中,幾乎都有茅山弟子出山濟世、立下汗馬功勞的記錄。
總的來說,雖然茅山道人行蹤神秘、不好爭名奪利,但備受世人尊敬。連風水界第一名門,太一教,見到了茅山派的老輩,都會恭恭敬敬的叫聲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