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翻譯官昨天晚上就回來了,說你們遇上了海難,好不容易才保住命。雖然犧牲了很多士兵,但天災又豈能怨人?”
“他說這次九死一生的經歷,讓他懂得了生命可貴,所以想回到故鄉尋找親生父母。我就批了他一個月假期。”
一個月?怕是一輩子吧!
血晶已經被我們收服了,它繼續留在蒲泰,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鬆了口氣的坐下來。
“開門見山吧。”巴頌淡淡道:“你查的怎麼樣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已經能確定了,就是鄒大偉害死了鄒富貴,不僅如此,他還坑殺了幾十名船員。”
“只是確定?”巴頌敏感的皺起眉頭:“沒有證據?”
我硬著頭皮嗯了一聲:“不過已經快了,我正打算……”
“啪!”
桌子上的水杯都被掃飛了出去!
“你敢耍我!?”巴頌憤怒的撐住桌子:“這跟你之前應予的,不一樣!”
我深吸口氣,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這麼複雜的事情,本身就充滿了變數,本身就不容易,而我只是需要多一點時間而已。”
“時間?呵呵,你說的好像很廉價似的,但這應該是最昂貴的籌碼吧。”巴頌陰沉的背搭住手:“不妨告訴你,根據線報,鄒大偉已經抵達了美麗國的信託公司。現在離他父親的遺囑,就十幾米距離。”
“而根據你自己的說法,只要他成功得到了鄒富貴的遺產,就不用再理會鄒富貴與我們蒲泰的合作協議,復興計劃也就徹底告吹了。”
“你卻跟我說,還需要時間?”
糟了……
還是晚了一步!
旁邊計程車兵,已經齊刷刷拿槍指住了我的腦袋。
我心思電轉,突然操起了旁邊的座機,給林夢瑤打了過去。
“夢瑤,問你個事,如果鄒大偉現在想把他爹交給信託機構的遺產,取出來,要多久?”
林夢瑤道:“這得看是什麼性質的信託了,是單純的收管信託,還是增值性信託?如果是前者的話,就等於是繳納一些佣金後,委託這個機構把錢存起來,繼承人也只需要提供死亡證明、戶籍資料之類的東西,然後最快當天就能辦好了。”
巴頌的臉色越發陰沉了,那些士兵更是直接將槍管貼在了我頭皮上。
我眼角滑下滴冷汗。
就在此時,林夢瑤卻突然話鋒一轉——“不過——”
“那天幫你打聽鄒家資產被凍結一事時,我那位華爾街的老同學好像跟我說過,鄒富貴的遺產信託,是增值性的。”
“也就是說,這些遺產不僅是存起來等著交給繼承人,而且信託機構會拿來做一些商業運作,賺取利息差價。”
“這種信託想取出來,就比較麻煩了,一來,信託機構必須先了結掉所有相關的商業運作,數額巨大的話,最少也得兩三天吧。”
“二來,機構肯定不樂意直接把錢交出去。你想啊,如果是幾億,甚至幾十億上百億的話,按照商業運作的高利率算,一天就得幾十萬了!更別說這種機構,跟銀行一樣,本身就是拿資金來做背書的,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
“對了,你幹嘛問這個?那個軍閥沒拿你怎麼樣吧?”
我喜出望外,安慰了一句沒事,然後掛掉電話,緊張地看向巴頌。
“你聽見了吧?最少三天,甚至可能五六天!咱們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