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花費五天時間佈置的陷阱,幾乎已經動用了所有學會的殺傷陣術,儘管受到地形限制,有幾個大陣沒能佈置出來,但已經足以鎮殺道行比我高很多的人了!
白勁松卻愈挫愈勇,從開始的閃避,到後來直面雷霆轟擊,衣服已經碎成了渣,露出來那瘦骨嶙峋的身體,卻絲毫未受影響。
“呵呵,你敢忤逆老夫,其實老夫還挺欣賞的,至少不像平日裡那麼娘們唧唧的。但你也太異想天開了,陣術的強弱,與佈陣之人本身的道行息息相關,你這點修為,給為師撓癢癢都不夠。”
白勁松狂笑起來,向天花板瘋狂轟擊。
一道道掌風凌厲的劈穿而過,我急忙示意林國棟躲到角落裡去。
不一會兒,我這五天的心血,已經被老傢伙毀的一乾二淨了!
我咬了咬牙,立馬驅使白書平上前斬殺。
屍煞受煞氣灌注,皮如精鐵,力大如牛!
然而饒是如此,依然連白勁松的衣角都沾不到。
他甚至冷笑著負起了手,僅憑聽覺進行閃躲,時不時一腳將白書平踹倒在地,罵上一聲不孝逆子。
但,就跟我設想的一樣,白勁松只是點到為止,沒下狠手。
不是疼惜徒兒,而是在他的認知裡,白書平已經佔了我的身軀,這具身體對他至關重要,絲毫不敢損傷。
我暗自冷笑一聲,驅使白書平故意賣了個破綻。
白勁松立馬飛身貼近,一指頭就戳在了徒弟的胸中線下兩寸。
對活人而言,這塊部位就是所有氣血的總閥,一旦受到重擊,無論法力還是力氣,都會暫時癱瘓。
白勁松冷笑道:“好了,你鬧夠了吧。無論作為徒弟還是義子,你盡孝都是理所應當的。老夫對你施加控術,不過是圖個安心罷了,你又何必這麼生氣呢。”
他劃破手指,懸在白書平頭上。
“乖,喝下去,我們還是親親的師徒倆,如若不然,為師可就真生……”
話音未落——唰!
白書平在我的操縱下,一掌就劃開了白勁松的喉嚨。
鮮血頓時噴濺如霧!
白勁松趕緊捂住,目瞪口呆。
在他眼裡,白書平應該已經暫時癱瘓了才對,所以根本就沒設防,這才中了招。
“你……怎麼會……”
“噗!”
一柄銅錢劍,穿膛而過,帶出滿天血花!
劍後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