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袁靜被下了釘口含,能說出口的都是廢話,真正有用的資訊,不管她願不願意透露,都只能憋在心裡。
而且她冤屈難平,隨時都處於失控的邊沿,越讓她接近不捨的人和物,就會越令她怨念膨脹。一旦徹底失控,我就沒辦法了,只能鎮殺。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林夢瑤著急道,擔憂的望向袁靜墳墓。
我笑道:“你別急,不是還有張慧娟這條線索嗎?而且根據我的試探,哪怕她沒有親手殺害你母親,也絕對參與過這場謀殺。”
“無論如何,今晚之前,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我讓林夢瑤去辦幾件事,然後就獨自回到了富榮華。
董彪已經視我為座上賓了,親自帶我去找張慧娟。
路上,我們交談了幾句,這才知道,張慧娟年輕時,就抵押了林國棟分給她的股份去賭,結果害的公司差點易主;離婚後,她就更肆無忌憚了,在澳們欠下了上億的賭債,所以才死皮賴臉地搬進林家,就是為了躲債。
而僅僅這半年多的時間,她又在董彪這裡欠下了一百多萬。
雖然靠著出賣我,從鄒大偉那裡得到了五十萬酬金,但真可謂杯水車薪,估計還不夠她霍霍一週的。
交談中,我們來到了三葉草酒店。
這裡是四星級,最便宜的套間也要兩千多塊一晚。
欠了一屁股債,卻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高消費,單是這份淡定,我還真是自愧不如。
董彪特別會辦事,已經以派人來接張慧娟去參加牌局的名義,騙她把門禁開啟了。
我撥通了林夢瑤的號碼,藏進褲兜裡,然後就進去了。
套間裡亂七八糟的,張慧娟慵懶的斜躺在沙發上,面前有個畫家,正根據她的描述繪畫些什麼。
“張太太,您把我留在那裡等死,自己倒挺悠閒的?”我笑道。
張慧娟嚇得魚躍而起:“黃、黃大師??你怎麼……”
“是不是很意外?”我翹腿坐到凳子上,微勾嘴角:“難道你還真以為,就憑鄒大偉那個紈絝子弟,就能擺平我?那我還混個啥啊,不如回家種番薯。”
張慧娟猛灌了兩口酒壓驚,一邊訕笑道:“大師真的誤會了!這一切,都是鄒大偉逼我做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敢對大師您——”
話說到一半,就趁我不備逃了出去。
我冷笑著,都懶得起身。
沒過幾秒,她就臉色蒼白的被董彪給推了回來。
“董老闆,你……”
“張太,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配合,千萬別把大師惹急了,我可是見識過他的厲害的,絕對沒你好果子吃。”
張慧娟嚥了咽吐沫,反而冷靜下來了,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冷淡的抱起胳膊。
“我不說,你們又能拿我怎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虧她還有臉提法……
我不溫不淡的笑道:“難道你忘了我是個風水師?就算你不說,我照樣有手段拷問出來,而且還不會被警方抓到把柄,但到時候你恐怕就沒這麼舒服了。”
見她強作鎮定,我冷哼道:“彪哥,勞煩你了,先把她綁到袁夫人的墳地晾一晚上,我再慢慢拷問。”
張慧娟再也裝不出鎮定了,急忙道:“我不去墳地!我說,我說就是了……可你到底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