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確定。”
有這女聲的獨特反應,他更覺得紙紮人會是個好的選擇。
也說不上來具體的原因,紙紮人稍微想想就覺得用途會比較多樣化。
“那你要什麼樣的紙紮人,我店裡現在有貨的有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老人,哦,還有兩隻紙紮兔子,兔子也可以選。”女聲懶洋洋地介紹了一下,非常簡略。
貨還挺多嘛,怎麼還有紙兔子?
謝淵一言難盡地發散了一下思維,想象不出來什麼人才會給死掉的人燒兔子。
他不打算選兔子,只把注意力放在了三種型別的紙人身上。
按道理講男紙人是最好的,因為在他的猜測中,紙人作為人型的喪葬物品,說不定可以有“迷惑”和“偽裝”的作用。
提起人形物品,替死人偶什麼的應該很有名。
他是男的,選一個男紙人,無論如何都可以把效益放大,說不定能有奇效。
“我選——”
不知道為什麼,剛開口,謝淵腦子裡突然浮現出昨晚上的紅色衣角。
緊接著,整個思維被一片血紅佔據。
不,選女紙人才對。
女紙人才最有用。
兩道聲音不分先後的從靈魂中生成,僅僅只是一瞬間,謝淵就覺得頭腦驟然一痛,似乎這一次不再是眼睛要流血,而是整個大腦都要流血了。
是那個紅衣女鬼……
謝淵刻意沒有去想象昨晚和女鬼交流的場景,但有一種刻入身體的本能還是讓他自然而然的產生出一絲畏懼。
是了,怪談裡設定的壽衣店,應該和怪談本身的內容有著很強的聯絡。
男紙紮人也很好,可,可這個怪談裡有一個神秘的強大女鬼。
說不定選女紙紮人,會在之後和女鬼有關的劇情裡產生作用。
謝淵立刻將血紅色的身影從腦子裡甩開,這才得以喘息,但他剛剛的異常好像並沒有被壽衣店的女老闆注意到,似乎一切都只是虛幻的假象罷了。
他定了定神,才用平穩的語氣說到:“我選女紙紮人。”
紅色身影的出現算是一個提醒,一旦決定放棄和自己相同性別的男紙紮人,放棄可能存在的替死功能,謝淵就以另一個角度想到了更多。
男人女人和老人,這個說法跟手機上的提示一模一樣。
他的大學生身份,對應著的就是男人和老人的厭惡以及女人和小孩的好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關聯,但說不定,選擇女紙紮人對他來講才是安全的。
“呵……女人啊……”女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可以,我拿給你。”
謝淵等在原地。
他聽到一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應該是女老闆正背對著他往某處走。
由於現在懷裡沒有越來越重的香爐,他悄悄眯起眼睛,想趁機再看一眼壽衣店。
模糊的白色充斥著整個視網膜,只是這一次,白色當中混入了點別的東西。
兩點黑色。
一縷縷灰白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