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卿得到答覆,便彎下腰來,順勢將謝淵背到了背上。
謝淵雙腿騰空,忽然有種錯覺——之前是他背鬼新娘,這麼快就輪到別人揹他了。
在移動。
謝淵失去了視覺,其他的感覺便越來越敏銳,他幾乎可以感受到一陣陣從四面八方吹拂過來的微風,聽到不遠處屋簷上燈籠搖晃的聲響。
“我們所有人都是在六點準時醒的,看到你不在,我就打算來找你。”林與卿一邊揹著他向前走,一邊大致的解釋了一下現在在場人的由來。
“夜鶯說她也有事找你,可以順便幫忙找人,我就同意了,誰知道秦玉碎也要來——”
“來幹什麼。”謝淵不顧正主就在旁邊,冷漠地說,“我和楚槍鳴的交易在昨晚就已經做完了。”
楚槍鳴:“……”
謝淵沒聽到楚槍鳴的回覆,倒是聽見那個女人輕笑了一聲:“啊呀,這樣的詞彙實在是容易讓人誤解。”
楚槍鳴立刻解釋:“我沒和他做任何出格的事。”
“知道知道~”秦玉碎語調裡永遠像是帶著鉤子一樣,聽不出真正的情緒,但是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謝淵眼裡的長街是黑色的。
而在其他人眼裡,長街已經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去了不少陰森和陳舊。
秦玉碎精緻的小臉微微揚起,漂亮的眼眸與天空中的藍色交相輝映,愉快的欣賞了一會兒蔚藍的天空後,她將目光放在了林與卿身上。
“謝淵,對吧?你不用防備我。”秦玉碎嘴角勾著笑意,一手挽著楚槍鳴被肌肉覆蓋的有力的胳膊,一手卷起自己的一縷髮絲無聊把玩。
“我可是徹徹底底和林與卿站在同一個陣線的人呢,你相信他,也該相信我才對~”
謝淵靜靜地趴在林與卿背上,似乎連回應都懶得給一個。
只覺得這句話中的“陣線”似乎有額外的意義,而最重要的是林與卿並沒有反駁。
昨晚上,林與卿和楚槍鳴也一副很熟的樣子。
“我說的是真的哦~”秦玉碎快走兩步,來到林與卿身旁,湊近地打量著謝淵的臉,“之所以會跟出來找你,是因為你這裡有線索,我才不想錯過呢。”
“誒~怎麼看都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弟弟,為什麼會這麼冷淡……”
“離遠點離遠點,幹什麼呢。”林與卿挪了挪位置,“我這出家人呢,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女施主走遠點,多陪陪你家男朋友。”
“唔。”秦玉碎回頭,看見楚槍鳴正慢她一步,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高大卻又略顯蒼白的男人眉眼中盡是平靜清冷,似乎並沒有什麼情感,只是那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熾熱和委屈。
像只被主人忽略的狼狗,悶悶的。
“乖,一大早的高興點。”她捏了一下男朋友沒有多少肉的臉,果不其然,因為這種觸碰,楚槍鳴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
“你們關係倒是不錯。”柳鶯鶯突然道,“只是之前好像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聞。”
“啊,因為能讓我們三個湊到一起的怪談難度高,很少會有別人活下來。”林與卿拖長了調子懶洋洋地解釋了一句,順手拍了拍謝淵的腿,轉而對謝淵說,“秦玉碎這女人看著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但是別擔心,她很專一。”
謝淵額頭上青筋一跳,咬了咬牙。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嫌自己不夠gay裡gay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