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辰淵眼中的隱隱的不忍,卻被山先生慢悠悠的一句:“不治將恐深”打的無影無蹤。
聽聞此言,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是翻身上床,將夢雪上身禁錮在懷中,這樣還不夠,居然還用一條腿壓住了她那條健康的腿。
“唔哇,你不講道理。啊!!”一聲尖叫直衝天靈蓋。此時腿上噬骨的痛讓夢雪以為自己要魂魄歸西去了。
那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一個人剛把她按住,另一個人已經上手給她推了起來。
山先生手起沾酒拍在她腿上,邊推邊說:“得罪了。”那燃著的火焰在他手上,甚至還在繼續張牙舞爪的揮舞著。
夢雪看得雙目驚駭,嘴裡嗚嗚啦啦什麼也說不出來,急得她伸手去撓禁錮她的辰淵。
然而有什麼用啊,一頓猛如虎地操作下來,夢雪疼得冷汗漣漣,緊繃的身子都癱軟了。
山先生收了手,終於放過了她。躲在一旁看熱鬧的柳婆婆還沒忘記更重要的事。
“山先生,快給這位娘子把把脈呀。”她說得眉開眼笑,好像夢雪是她的兒媳婦一樣。
“咳”山先生把手放在夢雪的脈搏上,先清了一下嗓子,感覺有什麼讓他坐立難安的事一樣,此刻只靠清嗓子已經滿足不了他的。
他挪了挪屁股,又捻著白花花的山羊鬍子,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擠眼,一會兒又偏頭咂嘴。
這不合常理啊,什麼都沒有,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
他朝辰淵一拱手:“這位爺,可否外面說句話?”正在給夢雪擦汗的辰淵不明所以,但老先生叫他,他便把面巾丟下,跟著去了屋外
柳婆婆則坐在床上繼續給夢雪擦著汗。
夢雪迷迷糊糊地說了句:“謝謝婆婆,您真好。”眼一合,睡著了。
屋外,老先生揹著手,朝屋內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敢問您和夫人,是何時圓的房?”
何時圓的房?縱使百花叢中走了一遭的辰淵,面對如此赤裸裸的問題,也不禁紅了臉
他吸了一口氣憋在胸中,用極不自然的聲音回答到:“還不曾。”
“還不曾?”“是的,還不曾。”辰淵低下了平時一直高高仰起的頭顱,一副心虛的樣子。
“嘖,是你不行?不過你別急,看你們這般恩愛如膠似漆的樣子,應該是新婚沒多久吧?我可是號稱千金聖手的山先生,一會兒給你開藥好好補一補,包你如虎添翼,心想事成。”
山先生一副你的痛,我都懂得表情。
也不等他解釋,轉身去了屋內。見夢雪已經睡下,便寫了兩幅藥方,說稍後讓他家小童把藥給送來。
原本坐著的柳婆婆看辰淵一直沒有拿錢致謝的樣子,便起身去拿了一些錢遞給山先生,嘴裡還說著:“有勞山先生啦。”一路又將他送出門去。
辰淵剛才就詫異,為何柳婆婆一直看自己,原來,是為這般。
登時,臉又紅了,夢雪已經睡著了,可他是個男人啊,如今連一點點碎銀兩都沒帶在身上,真的是太丟人了。
他在身上摸了又摸。突然一道金光閃到了他的眼睛,低頭看去,原來是腰間躞蹀上的白玉鑲金帶飾。可這個也不好取下來呀。
出身富貴,不缺錢花的沈小侯爺,沒想到有一天也會體會到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的尷尬
突然,他眼光落在了系在腰間的青魚配飾,高興地一把扯下。慌忙遞到腳剛跨進門的柳婆婆手裡。
“哎呦,我的爺,這可使不得,太貴重了,使不得使不得。”柳婆婆何曾見過如此貴種之物,慌得連連倒退,三連擺手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