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抓著金老爺的手也不放下,只是微微一屈身,一句驚雷炸了出來:“琉璃拜見夫人。”
一句話如轟雷,轟得趙姨娘目瞪口呆。
那琉璃也也不等她開口說話,已經起身。自顧自的扶著金老爺往前走了兩步:“時間不早了,我該和老爺進去安歇了。”
說完收起笑容,揚著臉,吩咐那些跟趙姨娘一樣呆傻在原地的下人:“我是相爺府裡的人,對這裡還不熟,你們還不趕緊帶路。”
眾人不知所措,趙姨娘此時已是火冒三丈,怎奈她是相爺送來的人,不敢呵斥。
她只得心裡憋屈,滿臉堆笑:“姑娘即是相爺送給我們老爺的,那也該有個儀式不是,如今天色已晚,我們家老爺又醉的不省人事,也辦不成什麼事,不如請姑娘先委屈住在客房一晚,明早等我們老爺清醒了再安排。”
琉璃聽她一口一個“我們老爺”,便似笑非笑的瞟著趙姨娘:
“沒想到金夫人的竟是如此善妒之人,我這第一天進門就要與老爺分開,傳到相爺耳朵裡知道的說金夫人的氣量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不會伺候人呢。”
說完把那垂首歪倒在趙姨娘身上的金老爺用力一扯拉在自己身上。身邊跟著琉璃來的小丫頭也趕緊過來扶著。
金家何時有過這種妖孽,趙姨娘從來沒有敗過,此時見了這個比自己還要妖精的美人氣的她胸悶口堵,幾欲嘔出血來,詭詐心思現在也被一時半會兒也不起作用了。
而家中早有機靈的丫鬟跑去稟告了金夫人,金夫人聽說此事,本不欲起床,但是不知何故,聽了這話,她卻穿了衣服,就讓丫鬟帶路,急急去了。
剛行至前廳,就見趙姨娘和琉璃在拉扯著金老爺,那金老爺如撥浪鼓似的被兩人搖來搖去。
“一個老爺被你們拉來扯去成何體統。”金府見這場景著實滑稽,心裡生不悅,看著趙姨娘呵斥二人。
一見金夫人來了,趙姨娘兩隻豎著的眼睛立馬含著淚彎了下來,委屈巴巴哭訴:“夫人,您看啊,我們老爺就要被搶走了。”
琉璃心思活絡,早已看見這個夫人威儀不俗,又聽趙姨娘哭著叫夫人,立馬鬆了金老爺,跪在金夫人面前,低眉順眼拜道:“琉璃拜見夫人。”
看著眼前這個妖媚的女子,便知她就是老爺從相府帶回來的小妾。
金夫人心裡只冷笑一聲:如今,竟發昏成這副模樣,這個家早晚要敗。不過也好。
她面上不露威色讓琉璃起來了。
“既然姑娘是相爺賞給老爺的,那便是老爺的福分,只是老爺這般醉酒,今夜只得委屈姑娘了,等明日老爺醒了再好生彌補姑娘。”
說罷不去看她的臉色,轉身吩咐下人:“帶琉璃姑娘去歇息,不可怠慢。”下人領命去了。見金家主母這般安排,琉璃也不好再鬧只得跟隨下人而去。
看著琉璃的背影,趙姨娘恨得兩眼直冒火,見她走遠了,才忍氣辭了金夫人,攙著酒氣熏天的金老爺回去。
誰知金老爺剛剛被她和琉璃扯來扯去胃裡早已翻江倒海,此時剛走兩步,便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一吐,全吐在了趙姨娘身上。趙姨娘再也忍不住,丟開金老爺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第二日,頭痛欲裂的金老爺在趙姨娘屋裡醒來,喚了兩聲,卻只有下人進來服侍他梳洗穿戴。
他心裡正納悶,問下人,趙姨娘在做什麼,怎麼不來服侍他。
下人小心翼翼的回答:“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兩位姨娘也在,只等老爺醒了過去。”
金老爺腦袋疼得好似被大棒打了一樣,聽到小廝說兩位姨娘,也沒有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
他只記得昨天在相爺家吃酒,然後醉酒之後後的事就不記得了,心裡直擔心自己醉酒造次,得罪了相爺,於是問叫了昨天跟著的小廝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