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冷了冷:“表哥?”
顧嫣眼眸彎彎,點頭如蒜:“對呀!表哥!”
他掃了丹鳳眼一眼,略過被打碎的花瓶和酒瓶,最終將視線落在顧嫣被吻紅的鎖骨上。
他瞧她連忙繞到他面前,眨著眼睛一副保證的模樣:“家裡弄亂的東西我都會收拾的,你放心,你的東西我們一樣都沒動。”
然後漾起了水汪汪的笑:“我們還是很尊重你的。”
封穆側目看了她半晌,品味了下她口中的尊重,然後轉身走向樓梯口時,又被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抵住腳步。
那些衣裙緊緊纏在了一起,令人遐想聯翩。
“啊,這些衣服是我之前試著穿的,忘了收拾,你等等!”顧嫣驚呼一聲,反應飛快,又連忙彎腰將衣服拾起,馬不停歇。
封穆的視線在男人的襯衫上多停留了幾秒。
顧嫣眨眨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哦,這衣服是遲媽老公的,遲媽前幾天病了,她老公過來照顧她,自然要住在這了,換洗的衣服,還來不及丟。”
封穆眉眼處壓過些許嘲弄,沒說多餘的話,便上了樓。
顧嫣咬咬牙,然後繼續跟在他身後,噔噔噔的跑著,一邊跑還一邊瘋狂跟坐在沙發上的丹鳳眼使眼色。
上了二樓,準備推門,顧嫣攔住了他:“等下。”
他看她。
她換了個略帶討好的笑:“房間有點亂,要不別進了吧?”
他鬆了門柄,諱莫如深:“怎麼,這棟房子,不止一個表哥?”
她話噎在喉腔時,門已經被推開。
房間裡裡邊漆黑寂靜一片,只有微微的清香氣味衝進鼻腔,燈被開啟後,發現除了散落在梳妝檯上的化妝品,倒是沒有其他男人的東西。
她鬆了口氣。
可這突兀的聲音被看著她的封穆抓了個正著,她又猛的閉上了嘴,兩人對視著,電光火石間,便有暗流湧過,她又換成了那副無辜的模樣。
他倒也不去計較和探究其中的意思,不動聲色的環望了一週後,進入正題:“今天我回來是想告訴你,下週我父親生日,記得換上套得體的禮服,上午十點,我準時來接你,不要遲到。”
顧嫣被動的哦了一聲。
覺得太簡單了點,然後笑著補充了句,“穿什麼去,這套小裙子行嗎?”
她拉著裙角,轉了個圈。
“啪嗒”一聲,就在此時,有東西從裙口袋裡掉出來,落在了地板上。
顧嫣心中一滯,立馬下欺身去撿。
但那正方形的小包裝已更快一步落入封穆指尖,被他食指和中指輕輕捻著,摩挲了兩下。
空氣在那一瞬靜的可怕。
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轉向她有些發白的小臉,冷沉道:“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個套……”
“你其實不必解釋。”
他單手理了理領帶,打斷了她,面上儼然一副正經談判的模樣,就像跟委託人案子一樣認真:“你跟你表哥玩遊戲我不管,但得把家裡因亂玩砸壞的東西盡數賠償好,否則損害他人財物處理起來,你可是要吃牢飯的程度。”
他默了會,一瞬的譏諷之色染上眉梢:“我想,監獄裡應該沒有讓你找男人的條件。”
方形小包裝袋隨著他話畢,也落回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