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的還有陸永發。他再沒有想到,曹頡的功夫,還絕不是白天他所見到的那麼一點點。剛剛見到的,可能也只是曹頡露出的一星半點。陸永發當然知道今天來的人是多麼強橫,陸永發算是有一身不錯的武功的人,但是,真正打鬥起來,還沒有出手,就被人家擒住,實戰之中,看來,也差不多就是一個廢人。可是,你看看,那來的二三十人,現在看見曹頡就像看見鬼似的。
他陸永發何其幸運啊!
在曹頡眼裡,陸永發的那點武功算個什麼呢?但是他竟然與這樣的人成了拜把子兄弟。以後,有這樣的人罩著,他陸永發和兄弟們,在這京城,看來,可以過個舒心日子了。
陸永發內心連喚僥倖。
曹頡沒有趕盡殺絕,沒有去追殺,只把持刀的和放飛鏢的兩個,連同挾持兄弟與妻兒的三個傢伙,拖到了屋子裡。
還有,兄弟和家人,今天只是受了些驚嚇,沒有受半點傷害。否則,曹頡真的會讓來的人全部陪葬。
丁梅一下子沒法子接受這一切。從曹頡回來的時候起,從她聽說她的丈夫爆打了陸永發、然後在署理正堂將周文打暈,她就非常難受。這是她的丈夫嗎?這是她的平常只像一個二楞子一樣的丈夫嗎?
還有剛才,她親眼看見她的丈夫如此地霸凌一切,轉瞬之間將這一干人打得屁滾尿流,他卻沒事人一般地。她無法斷定這眼前的曹頡是不是她的丈夫了。
“曹頡,我問你,你這是剛剛在飯桌上講的你只是會佔著熟悉地形的便利,你只是讓對方吃了悶虧嗎?剛剛,那麼多人,看見你像看見鬼。我問你,你有多少事瞞著我?”
曹頡有點尷尬,說:“老婆大人,我們現在不說這事兒好嗎?現在,我們得把眼前的事給料理一下。”
那邊陸永發和李純連忙上來替曹頡說情:“請曹夫人歇怒啊,曹頡瞞著你,肯定也是為你好。我們這麼多年的同事,不也被他瞞得好苦嗎?”
丁梅這才沒有再說什麼。
“繼續吃飯吧!”曹頡迴轉身,招呼大家說,“晚飯吃完了再說。”
“這屋子裡放了五個死人了,你還吃得下?”丁梅說。
曹頡說:“大家都再吃一點。吃完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王棟卻連忙搖手:“不不不,我吃過了,我吃過了。”王棟還想著自己是帶人過來的,曹頡肯定饒不過他了。
“王棟,少廢話,吃吧!我還不知道你,吃飽了也能再弄上二三兩酒的。只管放開吃。”
只有陸永發有點惴惴的:“兄弟,你不擔心他們殺個回馬槍啊!”
“放心,沒事的。他們不敢回頭的。借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要來,也只能是另一批來。你們放心吧,只管先吃飽肚子,天大的事,我兜著!”
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又坐到曹頡身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只有丁梅,不肯再吃了。剛剛吃了驚嚇,現在屋子裡又躺著五個死人,她一個女人,沒有吐出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吃完了,曹頡站起來說:“我們得走了,這房子,不能住了。”
他這時才終於明白爺爺為什麼那麼多次搬家的原因了,只要來過一批敵人,哪怕這一批敵人只有一個人,也都說明一點,他們暴露了。
現在,他們也得搬家了。
好在有了一匹馬,還有陸大哥他們做幫手。
丁梅吃驚不已:“曹頡,你說什麼?這家我們不要了?”
“不要了。不但不要,還得燒掉。還有,這幾個人,也得毀屍滅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