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廚子以為自己聽錯了,“王妃說?按照她的意思做?”
花香斂起笑容,正色道;“方廚子,這府中如今誰當家做主!”她語氣輕緩並沒有帶多少情緒,但是威懾力十足。
方廚子恭敬道:“當然是王妃您了!”
花香滿意點頭,“既然如此,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照她的意思做!”
方廚子立刻點頭,“屬下知道了!”
花香算好時間,李玄策一回家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入口。
從前王府用餐都是一屋子人圍著,伺候自己。
在楊柳村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他越發喜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氛圍了。
這會兒李玄策與花香兩人圍在桌邊,氣氛溫馨,進食頗香。
偏偏有人不識趣地往裡面湊。
數九寒天的,珍珠換了一身輕薄的粉紫色衣裙,衣香鬢影環佩玎璫。
臉蛋清純可人,可是這身材直看得人熱血上頭,就連花香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估計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又純又欲,這樣才畫風才對嘛!
墨兒進來,臉色不大好看,“啟稟王爺,珍珠姑娘說是做了幾件睡衣,特意給您送來瞧瞧!”
李玄策當即擰眉,難怪他不高興,自己現在是個瞎子,能瞧出來啥,當即道:“讓她回去!”
墨兒立刻笑著去回了珍珠。
不一會兒又回來了,臉上再度毫不掩飾的不滿,“回王爺珍珠姑娘說她願意等您用完晚膳!”
李玄策冷聲道:“隨她去吧!”
從李玄策與這兩位通房的相處模式就是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那個時候他剛失去德妃,清風朗月的少年郎,一夜之間轉了性子,渾身上下瀰漫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就算她倆有這賊心,也沒這賊膽兒,外界甚至傳言李玄策喜歡的是男人。
可這次回來,不僅帶回了女人,就連娃都懷上了。
兩人大有自己的好白菜被人拱了的錯覺。
其實她們兩人才是王府中可有可無的白菜。
所以珍珠變著法子地想要靠近自己的白菜,從前白菜是無心風月,現在的白菜是心有所屬。
珍珠隔著一道屏風,就地化身為望夫石。
花香裝作沒看見,兩人有說有笑地繼續用餐。
飯畢,花香攙著李玄策走了出來。
珍珠立刻迎接上去,“王爺,奴婢笨拙,不能為王爺和王妃分憂,日夜趕工做了兩件睡衣,還望、還望王爺收下……”
李玄策的臉越來越黑,珍珠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李玄策面無表情地丟下這句話。
牽著花香抬腳就走,珍珠還想追過去,卻被墨兒不著痕跡地拉住。
“東西放到桌子上就行了!”墨兒的態度,讓珍珠眼中恨意漸濃。
她咬牙切齒地將睡衣放下,看著花香的背影,心中暗罵了幾句這才極不情願地走了。
李玄策去了書房,跟常楓在書房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好半會兒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