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是當日你親手為本宮縫製的,你怎麼會不記得!”
“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太久遠,奴婢記性不好,都忘了!”花香的眼神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說完後甚至還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李玄策難以置信地看著花香,她居然這麼輕飄飄地否定了兩人的過往,那些美好溫馨刻骨銘心的過往!
那眼神雖然溫和,卻彷彿一根鋒利的刺,直直刺進自己心窩,讓人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他氣得渾身發抖,他究竟為什麼要來這裡自取其辱!
“砰”的一聲,桌子上的瓜果茶點散落一地。
李玄策渾身冒著怒火,雙手按在座椅的把手上,將花香壓制在一個無法逃離的桎梏中,“你以為你是誰?若不是本宮,你不過是一個個山野村婦而已,本宮不嫌棄你的身份封你為王妃,你、你們花家都要對本宮感恩戴德!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一次又一次地忤逆本宮!”
花香冷冷地注視著李玄策眼中的怒火,若說李玄策此刻是一觸即發的火山,花香就是寒冷刺骨的冰山。
兩人互相吸引互相折磨!
她眼中平淡而無畏,語氣中夾雜著火藥味,“殿下您忘了吧,當日殿下身受重傷,是我父親拼死救你一命,是我治好你的腿,醫好你的雙眼,雖然我甘願做您的奴婢來救我弟弟,但我並不是稀罕你的王妃之位,別說區區一個王妃,就是太子妃,我也不稀罕!”
李玄策鮮少見這麼劍拔弩張的花香,以前兩人縱然少有拌嘴,花香也不會這麼牙尖嘴利,頂多使使小性子也就過去了。
她這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李玄策一時還真的無法招架。
頓了一會兒,他又心有不甘道:“你心裡不就是惦記著明月夜嗎,你想本王放你自由?你想與他雙宿雙飛!哼!既然你這麼討厭太子妃之位,那本宮明早就去奏請父皇,琰兒滿月宴當日一併冊封你為太子妃!”
花香此刻只覺得李玄策幼稚得可笑,與明月夜之間的關係,她一句話也不想再跟李玄策解釋了。
無不嘲弄道:“既然殿下這麼恨我,為什麼還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不如殺了一了百了,殿下身邊既有了明側妃,又為什麼到我這裡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這句話一出,李玄策的腦子忽然嗡地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其實李玄策一直有點不明白,花香自從回了太子府中後便一直比較溫順,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刻意的討好。
李玄策面上雖然沒有表露,其實心裡還是偷偷開心了一陣。
而今天,她看似冰冷,實際上渾身帶刺一點就著,這樣的反常讓他一頭霧水,直到她提到了明側妃三個字。
雖然別的什麼都沒說,但直覺告訴自己,花香的反常與三日前的那件事有關。
原來她真的會為自己吃醋!
意思意識到這一點,李玄策興奮的雙眼閃著精光。
“你在吃醋?”
李玄策冷不丁地問出這個問題,是花香始料未及的,恐怕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自己對於那件事情到底有多介意。
已經介意到掩飾不住的地步。
“殿下做了什麼事,怎麼會認為我在吃醋?”花香打算裝傻,死不承認。
李玄策眼中的怒火消失了,盯著花香的眼神深情而又期待,讓他自己親口說出那件事的確有點磨不開面子。
但是他很想知道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