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香從容抬腳欲走,她心知早晚有這一趟。
就算不是陳貴算計,等到小麥成熟的那一天,縣令也會召見自己。
憑她獨一無二一個月便可成熟的小麥種子,就憑她的種子能拯救千萬性命,她自信有這個資格成為縣令的坐上賓客。
反正早晚都要見,既然人家來請了,她就大大方方的去見,況且縣令夫人還欠著自己人情,此去應是一路平安才是。
見她被官差們圍著帶走,縮在角落裡的村民立刻站了出來,“你們不能帶走花香!”
“她給了我們特殊的小麥種子,又怕我們撐不下去,特意施粥幫我們渡過難關,這麼好的人呢,你們不能抓她!”
“你要抓她,連我也抓去吧!”
此話一出,所有的村民紛紛圍過來,“對,你要抓她就連我們也一起抓了去!”
本來兩名官差還準備羈押畫像,看著村民們反應如此激烈,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十幾名官差來時還雄赳赳氣昂昂的站著,現在被村民的氣勢嚇得有些狼狽。
陳貴自從上次在村民們手上栽了跟頭後,見到這種場面立刻嚇的魂不附體,從人縫中溜的沒影了。
鄉親們的維護,花香心裡是感動的她安慰道:“各位父老鄉親們稍安勿躁,稍後會有人繼續施粥,你們大家排隊來領就是,此番不過去縣衙走一趟,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我去去就回!”
見花香都這麼說了,村民們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王嬸子道:“別人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去縣衙,問問縣太爺為什麼要抓我花香妹子!”
“就是!我也去,我是巡邏隊的,我要去官府證明花香妹子是清白的!”
跟著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算我一個,我也去!”
“我也去!”
“還有我!”
官差們也怕惹了眾怒,小心的解釋著,“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若你們真有什麼冤屈,可一同回縣衙聽審鳴冤!”
花香這個當事人相比於群眾的激憤,倒是更像個局外人。
她靜靜看著圍在周圍的那些面孔,或熟悉或陌生,此時憤憤不平,都在為她一人鳴屈不平。
她心裡不覺的自己為村民所做的一切有什麼錯,所以她腰桿挺的筆直,臉上甚至還掛著幾分從容!
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場,甚至連官差們不知不覺都對她產生了一種敬畏之心。
官差們來的時候都是騎著馬,回去的時候自然一樣。
可花香看著馬匹卻犯了難,倒不是不會騎馬,只是她身懷有孕如何能再經得起馬背上的顛簸。
於是她道:“我不能騎馬!”
官差們並不知道她的情況,互相看了看,“不騎馬,那你就得走著去了!”
官差們不知道花香的情況,但是巡邏隊的婦女都知道。
餘嬸子那個張嘴,早就將花香身懷有孕的事情宣揚了出去,還說這是村裡的頭等大喜事,只等孩子降生一定要拉上村民們好好慶祝一番。
以至於這件事在整個楊柳村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