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
諸葛策坐在書房,看著手中再次勝利信件,感覺心中特別暢快。
緋煙坐在諸葛策大腿上,目光粗略的掃過龍嘯天的來信:“夫君,漢國此戰大勝,秦軍節節敗退,失去了函谷關,難道你不考慮麼?”
沉思半晌,諸葛策抬起頭來,親了親緋煙光潔白皙的額頭:“稱皇沒那麼容易,我還沒有奪取整個天下,即使龍將軍拿下函谷關,和典慶互為犄角之勢,也很難抵抗秦軍的反擊!”
他發現心愛的女人眼神中,暗藏著某種暗示。
那是鼓勵他稱皇的眼神。
“夫君連天子劍都開始打造了,還等什麼呢,夫君身邊的那群大臣,估計早就等著夫君稱皇。”
他能旋即體會了緋煙的心思,稱王和稱皇那是不一樣,臣子們也想更進一步。
“沒有統一之前,稱皇未免名不符其實,況且又會給那群讀書人攻擊我的機會,光想想都煩。”癩蛤蟆爬腳背,不咬人,很煩人,諸葛策不想成為他們茶餘飯後談資。
“全殺了便是,議論人皇可是死罪!”緋煙除了在諸葛策身邊是小女人,在外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陰陽家東君。
“歷朝歷代,哪有屠殺讀書人的人皇?此事還要往後推下,現在漢國取得戰爭的先機,接下來循序漸進便好!”諸葛策沒有被一場勝利衝昏頭腦。
“大臣們應該等急了,妾身先回去了。”緋煙主動在諸葛策嘴唇親吻一口,留下一陣香風。
…………
時年深秋,晴空萬里,除鎮守要塞,還有無法離職的重臣外,以公孫寧、韓非、黃歇為首的文武大臣,早早的就已集於搭建的高壇。
日近午時,由壽春城王宮開出的車駕,浩浩蕩蕩的到達,中央那輛最為華麗的車攆,諸葛策身著紅黑相間王袍,正襟危坐的端坐其間,臉上一派沉靜與冷肅,長子諸葛賢坐在後面馬車上。
王輦緩緩行駛在直通高壇的大道上,車駕過處,列隊肅立的禁衛軍,盡皆斂容行禮,文武群臣亦躬身退讓。
諾大的儀式區,一片的肅靜,一眼望之不盡的人海,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諸葛策的敬畏之色。
遠望著那將至的高壇,環掃著敬畏的臣下,此時此刻,諸葛策竟有種錯覺。彷佛時間正變慢,過往的種種回憶,正如電影的畫面一般,從腦海中流過。
他首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那時的自己,和那個時代大部分的年青人不同,諸葛策童年伴隨著病痛,儘管懷著滿腔的熱血,想要創造一番事來,但大部分時間只能在醫院中度過,即使他足夠天才,足夠優秀。
而今穿越秦時明月的世界之中,諸葛策憑著一雙手,和自己的智慧,從韓國的新鄭到秦國的咸陽,再從秦國的咸陽到楚國的壽春城,打下了屬於自己的地盤,給跟在身邊的女人一個安穩的家。
他從默默出身無名的武侯派傳人,硬生生的打出了一片天下,成為強大的諸侯,將那些自詡高貴的名流們,肆意的踏在腳下。
麾下,數百萬計程車民臣服於己,數不清的智謀之輩和勇武之士,。追隨於己,如眾星拱月一般。將那個前世滿腔熱血的年青人,託到了九天雲宵之上。
現在,離那皇者之位,也僅有幾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