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面色果然一驚,呆呆的看著蘇賢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賢笑了笑,心中十分舒坦,起身揮手道:“明日我就將啟程趕赴南楚,還有很多事要忙,你也回南陳去吧,也好讓她早些安心。”
“是。”
碧兒再次一拜。
侯府。
話說蘇賢入宮後,唐淑靜與柳惠香便清閒下來。
唐淑婉回想這數日來的經歷,蘇賢整日陪著她們,固然是好,可她總感覺不妥。
即便蘇賢給出了緣由,但她還是認為,蘇賢即便什麼也不做,也應該去衙門上待著,整日在家陪女人像個什麼事兒。
心中正想著這個問題,忽有丫鬟來報,說蘇賢已經出宮回府。
唐淑婉與柳惠香忙迎接出去回到主宅後,蘇賢正想說什麼,唐淑婉先一步開口,勸道:
“妾身剛才仔細想了想,夫君身居朝廷高位,整日都待在家中的確十分不妥,就算夫君什麼也不做待在衙門裡也好啊。”
“夫人,你們先別急,為夫有件事要告訴你們。”蘇賢答道。
“夫君請講。”唐淑婉心中直泛滴咕:“夫君怕是又要拉扯什麼理由了,我且先聽一聽。”
柳惠香在旁,笑著搖了搖頭,她雖不喜歡規勸蘇賢務正,不過每次見他們兩個聊這件事,她就覺得很有趣。
蘇賢心中一鬆,他原本還擔心夫人們聽說他又要遠行,心中會傷心呢,畢竟剛從幽州回來不久。
這樣也好,倒省去了他一番擔心:“為夫此次入宮,從女皇陛下手中接了一個任務,明日就將啟程遠赴南楚。”
“夫君又在夫君你說什麼?!”唐淑婉面色一變,心中一緊:“遠赴南楚?明日就啟程?”
“南楚?不是與我大梁王朝不睦嗎?”柳惠香也是一臉擔憂。
其實,蘇賢若是去南陳,亦或者幽州,她們都不怎麼擔心,畢竟那些地方不那麼危險。
可是南楚因為前朝的緣故,歷來便與大梁王朝不睦,蘇賢此去南楚,在她們眼中甚至比北赴遼國都還要危險。
“夫君。”
兩女同時拉住蘇賢的手,一人一隻,唐淑婉急道:
“夫君乃大梁太尉,位極人臣,不該如此涉險,要不此次南楚之行還是讓別人去吧!”
柳惠香也一臉擔憂,道:“唐妹妹說得對,此去南楚極端危險,夫君身居高位,不該輕易涉險。”
蘇賢反過來握住兩女的小手,笑道:“此次南楚之行,事關重大,為夫身為當朝太尉,不親自去一趟還能去哪?”
“夫君可以留在侯府,與妾身等玩老鷹捉小雞啊!”唐淑婉答道。
果然,孔夫子說得有道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蘇賢心中閃過這句至理名言。
溫柔鄉,固然美好,但蘇賢還不至於沉湎其中無法自拔。
此次南楚之行,他是必去的,為了揪出前朝太子,也為了天下太平!
只有天下太平,他才能感覺到安全,才能過舒心的日子,才能生兒育女,才能勉強達到後世那種熟悉的環境
眼下,北方的遼國已經安穩,南方的南陳正與大梁交好,蜀國雖與大梁不怎麼對付但不至於擅動刀兵。
唯有南楚與南楚窩藏的前朝餘孽,是個巨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