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典軍深知蘭陵正在氣頭上,不敢抗拒,領命後快步退下。
豈料剛走沒兩步,蘭陵又將她叫住:“此外,吩咐品玉閣好生款待,無論太尉有什麼要求都必須滿足,明白了嗎?”
“是。”
秋典軍再一次領命,然後躬身退下。
然而,她剛走到門前,外面又有人求見。
“進來。”蘭陵的語氣中夾帶著一絲怒意,門內的秋典軍與門外的下人大氣兒都不敢出。
房門開啟,又是一位中年女子,進屋便道:“啟稟公主,太尉沒做停留,已離開北里品玉閣!”
“嗯?”蘭陵一怔。
剛走出房門的秋典軍也是一愣,停在原地。
“太尉……沒在品玉閣停留?很快就離開了?”蘭陵確定道。
“沒錯,太尉此去品玉閣,只為護送兩人而已,人送到了太尉也就離開了。”中年女子答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秋典軍進來。”蘭陵莫名舒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
不一會兒,中年女子退出,秋典軍進屋並將房門帶上,走到蘭陵身前站定。
蘭陵側眸看了她一眼,笑道:“本宮就說嘛,太尉不是那麼浮淺的男人,你也別去侯府通風報信了。”
“奴婢遵命,還是公主厲害,奴婢卻是猜錯了。”秋典軍也鬆了口氣。
“……”
另外一邊。
話說蘇賢離開北里後,又趕去了皇城附近的一座酒樓。
他約了人見面。
地點便是那座酒樓。
他所約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威武郡公”、“龍武大將軍”言大山。
在一間封閉的包廂中,蘇賢見到了他。
言大山早已吩咐酒樓小二備下一桌豐盛的酒菜,見蘇賢到來,二話不說直接往地上一跪,拜道:“拜見恩公!”
啪!
蘇賢一拍額頭。
趕忙上前將言大山扶起,無語道:
“大山啊,我都給你說多少次了,現在的你我早已不是在河北道那時的你我。”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千萬不要這樣,不然他人見了一定會引起誤會的,到時候解釋不清。”
言大山那張稜角分明的國字臉憨然一笑,道:“恩公,此間只有你我二人,的確沒有外人啊!”
啪!
蘇賢又一拍額頭。
隨即更正道:
“不管有沒有外人,你都不要像方才那般了,你可以稱呼我為太尉或侯爺,我則叫你為郡公或大將軍,記住別再搞錯。”
“是,恩公,我記住了。”
“嗯?”
“哦……是,太尉,下官記住了。”
蘇賢總算鬆了口氣,笑道:“這就對了嘛,來坐,我們邊吃邊聊。”
兩人在大圓桌前落座,一邊吃菜喝酒一邊敘舊,言大山是性情中人,回想起以前跟隨蘇賢的日子,心中無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