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差一點就成功了!”
擺脫洶湧的人群后,他們出現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回頭看了眼大街上依舊喊打喊殺的人群,輕蔑笑道:
“一群蠢蛋,想抓住我們,等下輩子吧!呵,大梁神都又如何,我等還不是來去自如?”
話音剛落,小巷前面便轉出一人,眼神冰冷的盯著他們,緩緩說道:“哦,是嗎?”
“什麼人?”那幾人大吃一驚。
“捉拿你們的人,速速束手就擒吧。”小巷另一邊也走出幾人,將他們包圍。
“不好,是內衛探子……”那幾人互相對了一眼,片刻間便達成某種默契,眼神決絕之餘,幾乎同時軟倒在地,不省人事。
“服毒自盡?”內衛的人快速圍攏上去,但已遲了一步。
……
六十萬兩稅銀,將於今日平安運抵入京的訊息,早已如潮水般擴散出去,迅速平息著各種事端。
這六十萬兩稅銀的意義,在於“大梁王朝由衰轉勝”的契機,關係著王朝的“氣運”,容不得半點差錯。
雖經歷了一番小波折,但總算有驚無險。
女皇自然大喜不已,按照原先的計劃,在永珍神宮召開大朝會,大赦天下,大宴群臣。
人們也在街頭奔走相告,普天同慶!
……
相對於全城的熱鬧,雍王府就安靜了許多。
緊閉的王府門前,石階的縫隙中長出雜草,微風捲起枯黃的落葉,無不透著一種蕭索與寂寥。
王府深處,祠堂。
靜幽幽,冷幽幽。
“……王爺,今天的情況就是這樣,平安市稅銀安然無恙,陛下於永珍神宮大宴群臣,百姓們奔走相告。”
祠堂密不透風,有位僕從打扮的老者,躬身垂首,對一人稟道。
那人正是雍王!
雍王盤腿坐於一只蒲團。
雍王聽了那僕從的稟報,臉上毫無表情。
他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前面的供桌,供桌上是他的皇兄,也就是大梁上一任皇帝,以及他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燭火惶惶,照亮了靈牌上的字跡,也照亮了雍王的臉——不修邊幅、鬍鬚如雜草般的一張臉。
那僕人始終維持著躬身垂首的姿勢,任靈牌前的燭火打在身上,站在那裡宛若一隻石凋,顯得有些陰森與可怖
靜得可怕!
許久之後,雍王方才低頭。
他的視線從皇兄及先祖的靈位上撤下,沉聲問道:
“人,都找到了嗎?”
……
……
兩日後。
六十萬兩稅銀入庫的狂喜,已漸漸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