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蘇賢等的有些不耐煩,便催促道:“娘娘,夜色已深,晚生還是早些為娘娘瞧病吧。”
等了好一會兒,張美娘才道:“好。”
蘇賢取出一個脈枕,轉身看向床榻,原來張美娘正做著準備,曲腿跪坐在床邊,輕輕挽著一手的衣袖。
蘇賢迅速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坐上去後,將脈枕放在張美娘身側,邀請道:“娘娘,請將手放在這裡。”
張美娘挽好袖子,遲疑一會兒,終究慢慢將那手伸出紗帳,輕輕放在那脈枕之上。
蘇賢低眸,盯了一眼那截雪白的皓腕,不禁再次感嘆這真是上天的傑作,太完美了,昏暗光線也不能遮擋她的雪膩光澤。
張美娘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因見蘇賢盯著她的手發呆,遲遲不診脈,便催促道:“發什麼呆,趕緊診脈。”
“嗯。”蘇賢點點頭,坐在椅子上的他,伸出兩指,輕輕搭在張美孃的脈搏之上。
“若你診不出本宮所患何疾,又當如何?”
張美娘心知自己沒病,無論蘇賢的醫術如何高明,都不可能診斷出結果。
因此便想借此貶低、奚落蘇賢,進而抓住主動權。
蘇賢其實早就知道,她根本沒病,但也仔仔細細的診了一番,最後發現她身體健康得緊,蘇賢心頭也算稍稍放心。
少時,診脈結束,搭張美娘脈搏上的兩指輕輕移開。
張美娘迅速將手收回,隱入紗帳消失不見,以略帶傲嬌的語氣問:“怎麼樣?結果如何?本宮究竟所犯何病?”
她得意洋洋,心中默默盤算著,如何藉此打壓蘇賢,然後重新掌握主動權。
蘇賢卻不為所動,坐在那一本正經的說:
“我們大夫瞧病,講究望聞問切,娘娘所犯之疾頗為複雜,單靠一個‘切’是診斷不了的,尚需‘望’、‘聞’,還有‘問’,請娘娘配合。”
“胡說!”張美娘面色一變,她就知道,此事沒那麼簡單:“你診不出本宮所患何疾,便想出這樣的法子,意圖矇混過關!”
“娘娘的意思是,不願配合?”蘇賢板起臉來。
張美娘見狀,心頭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說:“你要為本宮瞧病,本宮也讓你診了脈,你還想怎樣?”
“不錯,本宮就是不願配合!”張美娘越想越氣,乾脆撕破臉皮。
蘇賢坐在椅子上沒動,看著紗帳中那道朦朧的倩影,心說這妮子還來勁兒了,看來有必要敲打一番。
心念一動,蘇賢眼神忽地一邪,笑道:“晚生始終都是為了娘娘的身子著想,今日,晚生必須診出娘娘的病情不可。”
“你……你竟敢威脅本宮?!”張美娘義憤填膺,但多少都有些底氣不足。
“是啊,為了娘娘的身子著想,晚生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蘇賢頓了頓,面色忽地一肅,道:
“若娘娘不願配合,那麼晚生就將我們之間的事抖露給蜀帝知道!”
“你說什麼?你瘋了不成!”
張美娘大吃一驚。
在她眼中,此刻的蘇賢就是一個瘋子。
居然自曝其短,簡直太可怕了。
“晚生可沒瘋,晚生不僅要讓蜀帝知道,還要讓天下百姓都知道,‘天下四美’之一的張美娘,張貴妃,是我蘇賢的姘頭!”蘇賢獰笑。
“瘋子!”張美娘當真嚇得不輕,原本曲腿跪坐床沿的她,嚇得慢慢往後退去,直至後背抵著牆壁方才停下。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反而會讓你名聲受損,陛下也不會放過你的!”張美娘恢復了一些冷靜,開始分析利弊,試圖阻止蘇賢的瘋狂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