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妍吩咐廚下整治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在一間花廳中宴請蘇賢,並且由她本人親自作陪。
夾菜喂酒都是小意思。
蘇賢因“陳帝已將陳可妍許配給他”,席間愈發肆無忌憚,調戲揩油、親嘴摟抱百無禁忌,怎麼舒服怎麼來。
陳可妍早已認定了蘇賢,加之又得了陳帝的“父母之言”,因而熱情迎合,只要蘇賢不對她做最後一步,無論蘇賢幹什麼她都能接受。
這一頓晚飯吃的當真香豔無比……
不一時飯畢。
蘇賢小口抿著滾燙的茶水,忽想起一個問題:
“對了,碧兒曾對我說,若此次不來南陳的話,我將來一定會後悔,敢問公主殿下,究竟什麼事值得我後悔?”
陳可妍面色頓時一暗,低頭看向別處,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蘇賢的臉色當時就拉了下來,兩手伸出,扶正陳可妍的腦袋,盯著她那雙好看的明眸問道:
“其實,根本就沒有那樣一件事對不對?既如此,你派碧兒請我到南陳所謂何故?”
陳可妍的腦袋被固定住,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得迎著蘇賢那灼人的視線,遲疑道:“不,的確有一件事,若公子不來,將來一定會後悔!”
“哦?那你就說說看吧。”蘇賢依舊捧著她的腦袋。
陳可妍面色不自然,帶著愧疚與歉意:“只是,過程中出了一點意外,因而……”
“無妨,你直說就是了。”蘇賢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
陳可妍似乎顧慮重重,終究還是沒有直說,只道:“公子……可還記得蜀國故人否?”
“蜀國故人?”蘇賢愣了一下,眉頭微微一挑,猜測道:“你是說……我師父李神醫?他老人家的確搬去了神都,這次也的確沒來……”
“公子,我說的蜀國故人並不是李神醫。”陳可妍搖頭。
“不是我師父啊,那一定就是……”蘇賢忽然頓住,皺眉陷入沉思。
陳可妍秀眉一動,雙眼中帶著鼓勵之色。
“那一定就是蜀帝了!”蘇賢皺眉道:“我與蜀帝之間的確有些過節,不知蜀帝這次又鬧了什麼么蛾子?”
陳可妍眼中的鼓勵之色瞬間消失,長嘆口氣,一臉無語,甚至還用手扶了扶額。
蘇賢見狀,錯愕道:“怎麼?難道不是蜀帝麼?那蜀國故人還能是誰?”
“公子莫非忘了去年我們同在蜀國之時,那晚的蜀宮佳人不成?”陳可妍無奈,只得親口點破,不然蘇賢還會亂猜。
“你是說……張貴妃,張美娘?!”蘇賢終於反應過來,眼中不禁勐地一亮。
“就是她,好在公子還未徹底忘了人家。”陳可妍點頭道:
“前些時日,奴家撒謊說我找到一個辦法,可以治癒張貴妃之疾,但必須張貴妃親自來南陳一趟。”
“張貴妃要來南陳?”
蘇賢恍然,陳可妍這是在製造機會,讓他與張貴妃相見呢,如此說來,若他不來南陳的話將來還真會後悔。
可是,蘇賢又想到陳可妍方才的神色,嘴角笑容不由一收,看著陳可妍問:“你方才說,此事出了一點意外?莫非……張貴妃未能成行?”
應該是了!
想到這裡,蘇賢心中生出一種“天堂跌入地獄”之感。
對於張美娘,蘇賢始終心懷愧疚。
後來得知,張美娘為他守身如玉,假裝得了傳染之疾,不見任何人哪怕是蜀帝之時,蘇賢當真十分觸動。
每當回想起那個令人癲狂的夜晚,蘇賢就想再見張美娘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