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大乾皇室,其實是蜀國皇后的孃家,她之所以帶著蜀國太子來到大乾,似乎是為了參加大乾太后的壽辰……」
蘇賢本是書生,最近一年半載,他雖沒有觸碰過《論語》、《中庸》、《大學》等等儒家經典,但以前看過的史書卻清晰無誤的刻印在腦海之中。
他記得,當前的蜀國,其實也如大梁王朝一般,只建立了十餘年而已。
在蜀國之前,還有一個蜀國,那個蜀國幾乎與大乾王朝同時覆滅。
林川所講的蜀國,便是之前的蜀國。
「我似乎隱約聽人說過,大乾王朝覆滅的當晚,有人將大乾太子偷運出了宮,當時的大乾太子只有一兩歲的樣子。」
林川又道。
蘇賢又愣了一下,意外的看著他:「林兄連這個也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想不起來了,記憶很是模湖,若不是方才蘇兄提起前朝太子,我有可能會徹底遺忘。」林川搖了搖頭。
蘇賢並未深究,他了解林川的性格,一般不會說謊,他既說想不起來了,那就一定是想不起來了。
「對了,若按林兄方才所說,大乾覆滅的那晚,前蜀國皇后與太子也在大乾皇宮,那最後她們母子去了哪裡?」
蘇賢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這便是我想告訴蘇兄之事。」林川提了提精神,放下酒杯,面色竟有些肅然與悲傷,緩緩道:….
「其實,當晚被偷運出宮的,除大乾的太子外,還有前蜀國的太子,一共是兩個一兩歲左右的嬰孩。」
「兩個!?」
儘管蘇賢隱隱猜到了結果,但親耳聽林川說出,他心中還是十分震撼。
因為太隱秘了。
他在南楚楊家找到的那份手稿,上面詳細記錄了偷運大乾太子出宮的過程,以及交接給蘇家的經過。
但就是沒提偷運出的孩子是兩個之事。
這事兒仔細一想,當真不可思議。
且關係重大。
以前得出的許多猜想、結論,恐怕都要一一推翻。
當然,這也有可能只是林川的一面之詞,做不得數……
蘇賢又仔細想了想,始終沒有任何頭緒,便暫時將此事拋諸腦後,倒滿一大杯,舉起對林川笑道:
「今日我們兄弟相聚,就不要說這些煩心事了,來,乾杯!」
「乾杯!」
「……」
隨著十幾杯美酒下肚,兩人都已喝得醉醺醺。
他們勾肩搭背,共同回憶以前同窗讀書的日子。
當時在樂壽縣縣學,他們住宿在同一個房間,課桌也挨在一起,凡進出必同行,交情好得跟什麼似的
。
那個時節,蘇賢家世十分落魄,父母早亡,家產幾乎都被耗光。
若不是林川傾囊資助,蘇賢說不定早就餓死街頭了。
俗話說,升米恩鬥米仇,林川資助了他那麼多,竟也未影響兩人的交情,蘇賢后來升官發財,兩人的關係也絲毫未變。
「林兄,你說我們……為啥關係這麼好?」
蘇賢已經喝醉,搖搖晃晃,大著舌頭,看著林川說道:
「你說,我們……小的時候,是不是就見過面?我們之所以這麼好的原因,難道是因為我們小時候……一起……患過難?」
「蘇兄此言甚善!」林川也是醉醺醺,大著舌頭笑道:「我們小時候不僅就見過面、患過……難,說不定我們還是……親戚呢,哈哈哈……」
「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