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牛不禁眉頭緊鎖。
忽然,他眼中一亮,澹定捻鬚笑道:
“老夫早就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提前在此恭候,此處不是談話之所,快請進吧,你們師孃都在等著你們呢。”
“原來如此,弟子們受寵若驚。”
唐淑婉這話倒是真的。
她知道李青牛醫術超絕,就連蘇賢、女皇都對李青牛禮讓三分,她雖跟著蘇賢稱之為師父,但實際上,她總有一種高攀不上的感覺。
今見李青牛親自出門相迎,唐淑婉不受寵若驚才怪。
再次對李青牛一拜後,唐淑婉、柳惠香、羅繡娘,還有那些運送禮品的丫鬟小廝等,魚貫般進入院門。
只是令她們奇怪的是,李青牛為何沒有跟著進來?居然還站在院門外?這是什麼緣故?
唐淑婉、柳惠香都是心性聰明之輩,見狀隱隱明白了什麼,但這些事都不重要,她們也並未多想。
……
半個時辰後。
唐淑婉一行告辭離去。
師孃們都很熱情,收下了所有禮物,對唐淑婉提出的、隱晦的請求,她們也大包大攬,最後請唐淑婉先回去休息,不出半個時辰必有結果!
唐淑婉、柳惠香、羅繡娘等女自然大喜不已,嘴角含笑而去。
話說,一直守在院門外“站崗”的李青牛,目送唐淑婉一行走遠後,院內忽跑出一個丫鬟,稟道:“夫人們請阿郎進去呢!”
“來了!來了!”
李青牛大喜過望,一身青衣道袍、挺著微微發福肚腩的他,撒丫子狂奔跑進院門,直入夫人房間。
他心中萬分高興,認為夫人們終於想通了,終於允許他進屋陪護了。
他已暗暗做出決定,往後十個月他什麼都不做,醫書也不看了,只全心全意伺候身懷六甲的夫人。
然而,李青牛興沖沖的跑進屋,夫人當面就來了句:“郎君來啦,聽婉兒說侯爺得了一個隱疾,你快想個辦法給治一治。”
“啥?”
李青牛有些懵,夫人叫他進屋,不是為了陪護的嗎?
怎麼卻是讓他給蘇賢那小子治病呢?
那小子活蹦亂跳的,身子骨好得很,能有什麼病?
“夫人別管這些瑣事,那小子沒病,夫人你現在應該……”一語未了,夫人直接打斷他的話頭,道:
“都說了是隱疾,隱疾外人自然難以知曉。”
李青牛嘴上的鬍鬚抖了一下,立即陪笑道:“夫人所言甚是,卻不知那小子……”
“郎君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沒個正形,那是你的高徒,更是大梁太尉,郎君怎麼一口一個那小子呢?”夫人糾正道。
李青牛嘴角的鬍鬚又抖了一下,若在平時,這些夫人哪敢如此對他說話?
但他看了眼夫人尚未隆起的肚子,立即陪笑道:
“夫人說得對,那是老夫的徒弟,老夫應該叫他……賢兒?”
“賢兒……”夫人們坐在一起,紛紛掩唇而笑,懷了孕、躺在榻上靜養的那位夫人,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李青牛見狀,心中也跟著高興,他進來本就是為了陪護,是為了讓夫人開心的,畢竟他的夫人們都不小了,千萬不能牽動到胎氣。
“老夫看那孽……賢兒,身體一直都不錯,他應該沒有隱疾吧?”李青牛問道。
“郎君不知,方才婉兒她們前來,對妾身等隱晦的說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