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婉一臉愕然,沒想到她會說這個,茫然一陣後又問:“姐姐為何要這樣說?”
柳惠香到底年長一些,話題說穿了,她的心反倒靜不少,輕舒口氣,緩緩道:“妹妹應該知道,去年我們還在河北道瀛州的時候,我就與夫君成了親。”
“嗯。”
唐淑婉點點頭,她記得很清楚,柳惠香因為沒有孃家,還是以唐家作為孃家嫁出去的呢。
那段時間,她們曾相處了多日,也是在那時,唐矩才發現柳惠香是柳家的嫡女,若論關係,柳惠香算是唐淑婉的遠房表姐。
“若論時間,至今日止,已然過去了許久,可妹妹你看我,肚子何曾有過動靜?”柳惠香又道。
“姐姐你的意思是?”唐淑婉眉梢一動,隱約猜到了柳惠香的意思。
“妹妹嫁入侯府,也有些時間了吧。”柳惠香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可直到現在,妹妹的肚子也不見任何動靜!”
“若說夫君那方面……不行,莫說妹妹你,就連我也有些不相信,因為我們都……都曾體會過……”
柳惠香說到這裡,有些說不下去了,低著頭,面色泛起紅暈。
唐淑婉也是如此,抿著櫻唇,一臉尷尬,面上的紅暈慢慢爬到了耳根。
因為柳惠香所說的,並非一般意義上的同房,而是……蘇賢太勐,上半夜在唐淑婉房裡,下半夜又去柳惠香房間之事。
對此,她們其實沒有多少怨言。
因為單憑一個人真的招架不住。
這事兒她們心知肚明。
也從不對外提及。
眼下,柳惠香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兩女都感臉上無光,甚是荒唐。
柳惠香深吸口氣,話已至此,便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了,她又定了定神,接著說道:
“即便如此,我們兩個的肚子都沒有任何動靜,妹妹難道不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嗎?”
“若說我因為年齡的緣故,不易受孕,倒也可能,可妹妹正當年少,不大可能也……”
“所以,我大膽推測,不是我們不行,而是夫君他……他的身體,可能有點問題,導致我們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
“……”
唐淑婉原本就在擔心生孩子的問題。
尤其在經過爹孃的輪番催生之後,她其實比任何人都心急。
柳惠香所說之事,她儘管害羞,難以啟齒,但這個問題不解決不行啊,她便只得硬著頭皮,強裝鎮定,問道:
“可是,夫君每次都……都……似乎沒有異常啊。”
難得,柳惠香秒懂了她的意思。
柳惠香其實心跳得非常厲害,但外表卻也強裝著鎮定,分析道:
“妹妹,我曾聽人說過,男人即便一切都……正常,但也有可能,還有隱藏的問題導致無後,我懷疑夫君就有這樣的隱疾。”
“那怎麼辦?”唐淑婉脫口而出。
她見柳惠香一臉“鎮定”,心頭不禁暗暗佩服,心說果然是年長一些,聊這種問題也能面如止水,心中暗忖:
“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如此定力?”
“不知道,這也正是我來見妹妹的原因,我們一起商量商量吧。”柳惠香終於道明來意。
她見唐淑婉一臉“從容”,心頭不禁暗暗佩服,心說侯府主母的位置的確鍛鍊人,聊這種話題都能做到神色自若,心中暗思:
“我這輩子怕是止步於此了!”
就在此時,屋內兩女都面色“平靜”之際。
屋外,忽然傳來明蘭突兀的叫聲:“小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