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陳公主,與弟子其實僅有一面之交,但為了師父能早日傳宗接代,弟子舍下老臉請求人家,人家才肯相助。”
“有了南陳公主的相助,我們方可順利混入陳宮查探。”
“……”
李青牛聽罷,緊鎖的眉頭鬆了幾分,面色也稍霽,但還是端著架子,道:“陳宮又如何,為師手下高手無數,出入陳宮還不是手到擒來?”
蘇賢皺眉道:
“確實,周威與止蘭都有隨意出入陳宮的本領,但想必那陳宮之中也有對等的高手,他們就算再厲害,也必然縛手縛腳!”
“再者,這線索還牽扯到陳宮之中的許多人,其中不凡高位者。”
“若沒有南陳公主的引薦,我們雖然可以潛入陳宮,但又如何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之下,去接觸那些高位者呢?綁架?還是逼問?”
“……”
李青牛聞言,眉頭又緊鎖起來,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他面色雖有意動,但卻放不下臉面,因而僵持在那。
蘇賢見狀,嘴角緩緩扯起一抹弧度,道:
“既然師父不待見人家南陳公主,也不需要人家引薦我們進入陳宮,那弟子這就去說明情況,請她自行離去。”
李青牛依舊端著架子,不肯放下臉面。
蘇賢可不會慣著他,等待片刻後轉身就走,並道:
“既然師父堅持,那弟子這就去……”
話音還未落下,忽然,蘇賢感覺身邊吹過一陣疾風。
定睛看去,原來是李青牛,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越過蘇賢,跑到陳可妍身邊,點頭笑道:“殿下不用客氣,接下來還需勞煩殿下啊……”
“……”
陳可妍見狀,幾乎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她差點就跪在地上,懇請李青牛醫治她的父皇。
好在,蘇賢的話猶在耳畔,她立即收斂心神,裝出一副“不知李青牛身份”,且“略有倨傲”的神態,慢慢說道:
“李大夫不用客氣,稱呼我為‘陳姑娘’即可。”
蘇賢走上前來,他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但也不戳破,笑道:
“我看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還是上車吧,我們最好趕在天黑之前登上南下的船隻,晚上就在船上休息了。”
“也好。”
“……”
當下眾人紛紛上車。
車隊沿著官道行不多時,便已抵達大運河碼頭。
當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蘇賢一行已經成功登船。
大船沿著黃河順流而下。
行十餘里的水路後,大船在“河陰”這個地方調整方向,南下駛入大運河。
就這樣,船隊沿著大運河連夜疾馳,先穿過鄭州,抵達河南道的汴州,再依次經過宋州、亳州、徐州、泗州,來到淮南道的楚州。
此時,蘇賢等人已在船上度過了一天一夜。